據,也絕不冤枉任何人,這點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的眸光晶亮,神情裡有強烈的期待。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剛毅的美麗。
“恩,我相信。”沈流光伸手撫了撫她的臉,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吻她。
她慢慢地閉上眼睛,感覺他的嘴唇印在自己的唇上,輾轉,碾磨。柔軟的,溼熱的,纏綿的,像是天空中棉棉的白雲,又像夏日裡下過雨的荷塘。
“咳咳咳。”有人在牢房外面低聲咳嗽了兩聲,忘乎所以的兩個人這才清醒過來,迅速地放開彼此,各自臉紅喘氣。
裴凌南不敢看沈流光,便往牢房外面看,見林素琴站在那裡。
“林大人,有什麼事嗎?”她奇http://www。345wx。com怪地問。
“南朝來的使臣快要到上京了。太后急召裴大人前去,本官找了許久,聽他們說你來天牢了。”林素琴微微笑道。
“我這就來。”裴凌南起身,整了整衣服就往外走,走到牢門口的時候,又回頭說了一句,“流光,你等我。”
沈流光微微怔住,那邊牢房的門上了鎖,裴凌南和林素琴便一起走了。
其實他想出去,有千萬種方法,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忽然之間,他什麼都不想做了。他想看這個小丫頭怎麼來救他,怎麼為他拼勁努力。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還有淡淡的脂粉香氣。他輕輕地笑了,剛才那個吻,算是一種徵兆麼?
裴凌南到永福宮的時候,楚荊河和秦立仁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太后負手在殿上踱來踱去,看到裴凌南和林素琴進來,揮手阻止她們行禮,“不用多禮。凌南,哀家長話短說。此前,南帝為示友好,派了一個親信大臣出使北朝。這個人你應該有所耳聞,是金陵城的都指揮使越香凌。此人是個棘手的角色,在南朝的黨派鬥爭中,雖一直處於中立的位置,卻也能牢牢地站穩腳跟,深得南帝的寵愛。他此番前來的意圖,目前我們還不好猜測,但翁照帆應有交代他問梁承安一事。此時只怕梁的死訊已經傳了出去,丞相又被關在天牢中,故哀家急召眾位愛卿前來商議。”
楚荊河打了個哈欠說,“不就是個都指揮使,二品的官員,除了長得美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秦立仁連忙擺手道,“楚大人切莫小看此人。布衣出身,三十歲不到就成為了掌握南朝國都安全的都指揮使,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人。而且據說他足智多謀,為人冷靜內斂,喜怒不形於色,一個弄不好,南北兩朝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平局面就會被打破。”
太后看著秦立仁,“那依秦愛卿之見,派誰去迎接比較好?”
“臣願請命。”秦立仁拱手道。
“秦大人,照你剛才所說,這個人相當狡猾,你太老實,玩不過他。”楚荊河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姐,不然,我去如何?”
“你?”太后鎖眉,馬上否定道,“荊河,這是國家大事,不是兒戲。你吃喝嫖賭的那一套江湖把戲全部都用不上。若說秦愛卿都不能勝任,你就更是不能了。”她又轉向裴凌南,“凌南,目前你負責辦理梁承安一事,可有什麼建議?誰能把此事好好向南朝的使臣說明,又不至於引起雙方的不快?”
裴凌南想了想,俯身說,“臣亦覺得楚大人可以勝任。對方既然不是一般的使臣,想必我朝一般的官吏也應付不來。楚大人為人……比較隨性,不按套路出牌,剛好讓對方也琢磨不透我們在想什麼。”
楚荊河皺眉,“比較隨性”?這算哪門子的評價。
經過商議之後,確認由楚荊河前去迎接越香凌。而秦立仁和裴凌南則全力調查梁承安一案。裴凌南試圖找出那天看管大牢的獄卒,可是他們一個個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返鄉的返鄉,告假的告假,失蹤的失蹤。連給阮吟霄字條的那個牢頭,也不知了去向。
朝堂之上,每天都有人上奏,請太后嚴懲阮吟霄。皇室宗親們甚至聯名上書,說若不廢止新政,不處理阮吟霄,他們將不再出錢繳納高昂的稅收。
太后和皇帝每日都要焦頭爛額地應付各路的大臣,本由阮吟霄分擔的國事,一時又找不到人接手,各種重壓之下,雙雙不堪重負地病倒了。
花事十五
北朝頂頭的兩個人物倒下去之後,皇室宗親們便更加猖獗。
先是公然不從新政,把已經收歸給國家的土地又據為己有。驅趕百姓,稅制混論,甚至還養了私兵,公然和朝廷作對。
然後,還每天都追問刑部何時處置阮吟霄。刑部雖然用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