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她順便去洗手間,卻在格子間裡不經意地聽見兩個小護士的談話,說陸琳請了好幾天假,還是昨晚就離開的。
她剛才還納悶,分明昨晚是陸琳給付敏欣接生的,現在怎麼是主任來負責。
她居然請假了。
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條資訊沒有看,她又掏出手機,劃開解鎖鍵,這一看不要緊,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那是一張圖片資訊。
是陸琳喂樑上君吃飯的畫面。
那張相片像是一股龍捲風狂野在她心頭捲起巨浪,瞬間波濤翻騰地,思緒都因此而凌亂了。
她緊緊地盯著相片,那是病房,樑上君是趴在病床上,陸琳坐在他身旁的床上,不是床沿,而是床裡側。
他身旁的床單上放著粥碗,他俊臉微抬,張嘴吃下她喂到嘴裡的粥。
他不是說他只是輕傷嗎,都趴在床上不能動了,那該是傷得多嚴重,陸琳那個可惡的女人,她這分明是羞辱君子,不知又用什麼卑劣的手段逼他就犯!!!
247 勝卷在握
夏純迅速溼了眼眶,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意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連呼吸都帶著疼痛。睍蓴璩曉
她不加猶豫的刪掉相片。
這一次,她理智出奇的清醒,陸琳越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讓她難過,讓她誤會,她就越是強迫自己不許去誤會。
更多的是關心樑上君的傷,他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傷,才會趴在床上動都不能動。
他為什麼要向陸琳妥協?
她出了洗手間,連病房都沒回,便直接離開醫院,醫院外面,阿明看見她一個人出來驚訝的迎上去。
“阿明,去H市。”
夏純眼眶泛紅,語氣清冷而堅定。
阿明怔了怔,在夏純清冷的視線下,他下意識的點頭,服從命令,轉身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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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樑上君並沒有吃陸琳喂的粥。
在她拍下那張相片時,樑上君就惱怒地打翻了粥碗,只是他不能動彈,才讓陸琳把相片傳送給了夏純。
他恨得咬牙切齒,不顧身上的傷衝她吼:
“陸琳,你不要太過份!”
陸琳看見他一激動就牽扯傷口,頓時又痛得冷汗直流,她忽略對他的心疼和心裡的難過,倔強地想要藉此機會把他拿下。
她舉著手機衝他說:
“君哥,我說過,我要光明正大的嫁給你,夏純根本配不上你,她的身世一旦被人知道,你就會成為全世界的笑話。”
“你滾,你沒資格來評論純純。”
樑上君惱怒地掙扎著撐起手臂,另一隻手抓住她胳膊就往要把她往床下推,陸琳本身會些功夫,靈巧的躲閃開去,他有傷根本不能使力,耐何不了她。
“我怎麼沒有資格,我已經給沈阿姨打了電話,她再過幾個小時就飛回來了,君哥,沈阿姨要是知道夏純是一群流氓的女兒,你說她會允許你繼續和她在一起嗎?”
樑上君眸色倏地變冷,道道森冷的光自他眸底迸出,狠狠地盯著陸琳,冷厲地警告:
“陸琳,你要敢告訴我媽,我一定讓你後悔。”
他還真不信拿她沒有辦法。
若是把他逼急了,他對她一樣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我不會告訴沈阿姨,但是我聽說沈阿姨也一直在查,君哥,你要是不想夏純的身世被更多人知道,就儘快的做決定,離開她。”
“你做夢!”
樑上君痛得眉峰緊擰著,背上有部份傷口已經被他剛才的動作撕裂開來,那尖銳的痛意拉扯著神經,他痛得直想暈過去。
陸琳把床上被他打翻的粥收拾乾淨,勝券在握的她相對樑上君如風暴般的怒氣,則是一臉溫和得意:
“君哥,我不是做夢,我會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考慮。夏純要是在這個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肯定受不了打擊,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再受刺激難免會害了肚子裡的孩子。”
樑上君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抓著床單,一點點收緊,再收緊,隨著陸琳漫不經心的話語鑽進耳膜,他眸底暗沉如波濤翻湧,儘管渾身是傷動彈不得,可週身依然擴散出一股子令人心悸的冰寒之氣。
“陸琳,你要是敢傷了純純和我的孩子,我一定讓你加倍償還。”
陸琳已經跳下了床,衝他無所謂的笑笑,輕快地說:
“君哥,我不會傷了她,只怕到時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