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3 / 4)

辱,他怎麼能落到這種田地呢?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基金會的風聲更緊了。西叔和西嬸一直不敢出門。

現在的郵寄也直是快捷。三天剛過,村上商店裡就有一張桂西叔的匯款單,桂西一家的心才算定了下來。桂西叔拖二狗幫忙迅速把款還上。二狗二話沒說,很爽快的便答應了下來。錢總算還上了,可二狗卻有點想不通了,老窩在炕上矇頭睡覺。他想不明白,別人那樣對待他,而今卻要為人家賣命。自己是不是吃錯藥了。

黑妮好像就是二狗肚子裡的一條蛔蟲,他明白丈夫心裡不痛快的原因,也便不去打擾。

黑妮這些日子覺得悶得慌,特別想念哥哥和嫂子,就催二狗和自己去外面轉轉。黑妮覺得一者可以看看哥哥,二者可以讓二狗的心情也順暢一些。

黑妮給哥和嫂打了電話,也便收拾了一些常用衣物,與二狗在縣城買了一些果品坐上車一起向水鎮馳去。這兒離家雖也不算遠,但也不太近,兩人坐了五個多小時,總算到了水鎮。哥哥和嫂嫂早已在車站口等著,相互寒暄了幾句之後,黑妮便與二狗隨同哥哥和嫂嫂向學校走去。

哥哥和嫂嫂所在的學校離鎮上不遠,向北走兩三百米就行了。這是一所鄉村高中,只因修建時日太早,縣上也不願在這邊遠小鎮投資,所以校舍顯得特別的陳舊。學校的校舍是五六十年代建成的,學生的教室全部都是些磚木結構。學校唯有的樓房聽強子哥說那是去年才蓋的。二狗覺得這裡實在是太寒酸了。哥哥和嫂嫂住在那一排廈房內,二狗和黑妮走進去一看,屋子內也就一張床,兩張桌子,一條凳子,顯得特別簡單。但卻特別整潔。

黑妮坐在嫂子旁邊與嫂子閒聊起來。說著說著兩人又到鎮上去閒逛了。

屋子裡只留下二狗與強子倆人,他哥倆倒瞎鬧起來。

“強子,你最近好吧!”

“當然好了,你呢,看起來憔悴了好些,我妹妹沒有虐待你吧?”

“沒有,我那點心事還能瞞得過你妹子嗎。”

“哦!你是不是在這件事上還想不通呀?”

“嗯!”

“你呀!過去的早已過去了,就別在這事上再瞎糾纏了。我還不是如此,我也經歷了許多,說了三四十個,談了五六個,你不知道,我當時連活下去的希望幾乎都沒有了。對於我當時的感受,我呀曾寫過一點東西你也可以看一看。”

強子說著從箱子裡取出了一個本子,翻來到了《困於愛情》和《希望》兩篇。

二狗拿在手裡,仔仔細細的讀著:

困於愛情

生活在像魔術師變戲法的時代,或更快,用秒錶都有不及,情感的空虛,使我整個人似成了幻覺。站在時光的崖畔眺望,似已懸在人生的盡頭。

迴轉頭來,腳下路正在向遠處綿延,越來越遠,漸漸成了一個弧線。再遠,就模糊了,與遠處的村舍連成一片,那裡又是新的路的起始。

在愛與被愛的困惑中,已走過四五載有佘,思維的神經線像木頭一樣直楞楞的,沒有一點纏綿感。胸中的淒涼、厭世之感像那拔掉的野草,剷除了還將萌生,永無停息,待到雨潤時近,又長出了好些茬。總有點心累的感覺,對於身子的勞頓我沒有怕過,我有耐心,不怕活,我最怕心累,心累會使我改易主意,哪怕是已定的事情,都會讓我給翻板。我的決定竟又是最終審判,所有的緣份蒼白而無力,命運之門在我無情的裁決之下變得灰暗猥瑣。

我這人多愁善感,對於細小末節彷彿特別在乎。一個小的摩擦,恰如大海中的一粒毒劑,雖說僅滄海一粟,在我心裡,那是汙染整個大海的根源,這應該是是一種放大心理吧!對的,我想,我的前輩是林黛玉,是卡夫卡,有點悲憫的弱點。一片片葉子的落下仿是人生的衰竭,一個個細微的草芥又常常成為人生的羈絆。

物質的充裕,使得人心現實了許多。房子、汽車、珠寶首飾成了時尚精品。金錢替代了真情,財物成了通向愛情之河的畫舫。

愛情的不順意,讓我輾轉難眠,困於其中,欲罷不能,欲進還退。圍城心理,讓我難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退居幕後,真正的愛情,真正的自主,已成為主角,我卻無法尋找到真正的愛情,有情人終難成眷屬。於是,投胎換骨,另尋他徑,以告慰疲憊的心靈。

只因多愁善感的特點,也常喜歡寫上幾筆,感覺倒是清爽了許多。越寫,情感越細微,心中的冰涼不但未減弱,反而更甚之,對於別人要求更高了。我無法靜默,避於野齋,常在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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