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淡笑,“你也想要錢?憑什麼?憑你這麼多年不進父母的門還是憑你對父母不管不問?”
“那大哥也沒管,他是兒子都不管,我是女兒自然更不用。”
“對啊,那你還來要錢幹什麼,錢是我的,我想給誰給誰,他是兒子我給,你是女兒我就不用給了,因為你只是女兒嘛。”
中年婦女氣急,“兒女都一樣,國家都提倡男女平等了。”
蘇暖嗤笑,“你現在又說兒女一樣,男女平等,剛剛不是說你大哥身為兒子都不用管老人,你身為女兒更不用麼?說話矛盾不矛盾啊,難道說,爺爺奶奶年輕的時候是將你從野地裡養大的,將他在皇宮裡養大的麼?如果這樣,我倒是覺得,他們應該將你們生下來就一把掐死,省的痛心。”
中年婦女被噎的啞口無言,滿臉的鐵青。
蘇暖不再看她,“奶奶爺爺,我們走。”
等走到車邊,將老爺子先扶上去,最後老太太和KINI。
關上車門,便見中年婦女跑了過來,蘇暖坐在副駕駛位上,“甜甜,開車。”
車子呼嘯離開,從後視鏡看,中年婦女的人影越來越追不上,消失在漫漫的路口。
蘇暖準備回頭的時候,卻在鏡子裡看見老爺子眼眶泛淚,KINI拿著小手絹給他擦淚。
蘇暖心裡暖洋洋的,如果全世界都是一種冰冷的態度,那麼就讓她升起一根點燃火光的蠟燭。
車子到達小區樓下已經傍晚,蘇暖在小區的飯館裡買了八個菜,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老兩口很多的不適應,他們不適應的是一輩子沒走出他們的小山村,來到如此豪華的地方,是震撼,以及視覺的衝擊。
蘇暖早就為老人準備好了房間,很溫馨,老太太有些拘謹,顫顫的摸了摸柔軟的大床,蘇暖笑道,“奶奶,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以後啊,你和爺爺不要見外,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老太太含淚點了點頭,“暖暖啊,奶奶活了一輩子,從沒見過這麼多的樓房,現在一出來,也算是見識見識了,以後死而無憾了。”
蘇暖佯裝生氣,“奶奶你說的什麼話,不準再說死什麼的,你和爺爺一定能活到一百歲,我們都盼著那一天。”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睡覺去吧,天色晚了。”
蘇暖起身,回到房間,見KINI坐在床邊說道,“媽咪,你把姐姐也接過來好不好?”
蘇暖一愣,頓覺的是應該將寶兒接過來了,大家這樣就團圓了。
今天她老早的去醫院,到了明早,蘇暖決定半夜就去,省的再跟年妙齡碰頭。
她凌晨二做了皮蛋瘦肉粥拎著去的。
卻沒想到,年妙齡依舊在,她沒走,好似在守夜。
蘇暖站在病房門外,一時間不知自己是否應該進去。
她等了幾分鐘,聽見裡面祁溪讓年妙齡回去的聲音,年妙齡似乎不情願,但最後不得不走出來,蘇暖急忙走到拐彎處,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真的跟見不得光的小三一樣。
見她走進電梯,她才出拐彎處出來推門進入。
“我不是讓你回去了麼!給我滾!”祁溪怒吼爆發。
蘇暖走進去,祁溪原本很臭的臉瞬間陰轉晴,十分委屈的看著蘇暖,“你怎麼才來?”
好似等了十萬八千年似的。
蘇暖看向他,“你吃飯了嗎?我做了粥,要不要喝一點。”
“你餵我,我現在不能自己吃。”
蘇暖點頭,“好。”
她將粥盛出來,然後用勺子攪了攪,坐在床邊,喂他吃。
吃了大半碗,祁溪便不再吃,蘇暖將保溫飯盒蓋上蓋子,“這個飯盒十分保溫,等你早晨若餓了,再吃一點。”
看她要走,祁溪心裡一急,便說,“我要上廁所。”
蘇暖反問,“怎麼上?要我幫你拿尿壺嗎?”
祁溪擺手,“我要去洗手間,你扶著我,我能走。”
蘇暖慢慢的將他扶起來,一點一點的挪向洗手間,每走一步,他便皺著眉頭。
由於傷到的是胸口,他沒法做一點動作,因為稍微動一動,便扯到了傷口,鑽心的疼。
“你上吧。”蘇暖將頭轉過去。
祁溪哀怨的看著她,“我沒法脫/褲子。”
“你要上大號?”
祁溪點頭。
蘇暖頓時覺得臉上有點熱,“我去讓護工過來。”
他急忙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