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的怒打,“你這個老不死的!怎麼不去死!”
年妙齡立刻上前去拉,蘇暖卻是喊道,“甜甜,不必髒了咱們的手,這種老妖婆,自然會有人收拾的。愛睍蓴璩”
年妙齡以正室身份說道,“蘇小姐,就算你是寶兒的媽,但也請你不要和我老公糾纏在一起好嗎?做小三畢竟不光榮。”
蘇暖輕笑,“年小姐真是會說笑,凡事都有先來後到,到底誰是小三,還不知呢。”
年妙齡扶起地上的祁母,輕蔑的說道,“就你那身世,還來跟我較量,蘇暖,你別太得意!”
蘇暖依舊淡淡的回擊,“到底是誰得意,還不知呢。”
年妙齡氣急,“蘇暖,你別太欺人!”
“到底是誰欺人,還不知呢。”
“。。。。。。。”年妙齡氣得吐血。
蘇暖不再說話而是在等著結果,她和白甜甜並坐在一起,整整等了四個小時。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祁母驚慌失措的忙問,“醫生,我兒子怎麼樣?有沒有事?”
醫生鄭重的說道,“差一公分就中心臟,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祁母欣喜的答謝,“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蘇暖聞言,主動站起身,離開,白甜甜緊隨其後。
出了醫院門口,白甜甜挽住蘇暖的胳膊,“姐,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們做好我們該做的,就好。”
蘇暖點頭,“走吧,我們回家!”
*
第二日還未天亮,蘇暖便起床了,她親自熬了雞湯,放在飯盒裡,送到了醫院,這個時候沒有人守夜。
祁溪睡得很熟,她將飯盒放在桌子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手卻被人抓住。
她回頭,卻對上一雙狹長的眼睛,祁溪的眼睛清亮,臉雖然因為失血而過於蒼白,但他的手卻十分的有勁。
“你來了?”聲音略帶沙啞,十分低沉。
蘇暖嗯了聲,“好歹是因為我,你才這樣,我給你送的雞湯,等你老婆來了,讓她餵你,我先走了。”
祁溪對她口中說出的‘老婆’兩字,聽著十分刺耳,雖然那是事實,“我老婆是你。”
蘇暖淡定的看著他,“不要鬧了,祁溪,你今年都快二十六了,你已經不是十九歲了,我也不是十九歲了,成熟一點好嗎?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不要禍害任何人了。”
祁溪垂下眼簾,“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會這樣,暖暖,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十分的不安生,你知道我的願望有多麼小嗎?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每日曬曬太陽,每日一起做做飯,享受生活,就算我上班了,你也會在沙發上看看雜誌,打打遊戲,等我下班,我們一起步行,手牽著手走遍大街小巷,這是我目前的願望,很小,但卻用多少錢都買不來。”
蘇暖伸手去擺脫他的手,卻被他抓的愈來愈緊,正在這時,年妙齡同樣帶著飯盒進來,看見這一幕,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再怎麼說,祁溪也是她老公,不是嗎?
蘇暖去看祁溪,他反而像是沒看見年妙齡似的,就是不鬆手。
最後,蘇暖使勁掙脫,才甩開。
她沒看年妙齡,快速走出病房。
蘇暖一直走出醫院,看著有微光升起的天空,她的心蔓延了一點苦澀,如黃連的跟一樣,愈來愈深,愈來愈苦。
她回到住宅,帶著白甜甜跟KINI一起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今天,她要帶著孩子和甜甜回到奶奶爺爺家。
經過了半天的路程,車子終於停在了村口處,蘇暖找個地方停下,便帶著買來的禮物一起走向老兩口家。
只是,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裡面一聲怒罵聲,聲音洪亮,是男人的爭吵聲,“我告訴你!你們兩個愛誰養誰養,別再讓村長把我喊來,再喊我,我就打死你們兩個老不死的,你又不是沒有閨女,找她去!”
裡面傳來老爺子的乾咳聲,老奶奶哀嚎一聲,“大柱啊,我和你爹把你養大,給你娶媳婦,不是讓你來打罵我們的,大柱啊,前兩年,我跟你爹身體還好,不要你照顧,現在我身體不好了,也不能下地了,你每個月給一百塊錢就行,就夠我們生活的了。”
“一百?一毛也沒有!”說這話的是個尖利的女音,音調特別的高,“還想要錢,你年輕的時候那麼多錢怎麼都不給我們,給你女兒陪嫁陪得那麼高,她怎麼不來伺候你給你錢花呢!”
老太太老淚縱橫,“那是她打工掙的錢,我們上哪兒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