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渾渾噩噩的看著電視劇頻道的肥皂劇,邊一個人瞎琢磨的時候,身邊茶几上的電話忽然就想了,我被這突兀的鈴聲嚇了一跳,赫然想起了卓一斐讓我到家給他報平安的事兒,一拍腦袋,哎,搞什麼,我這記性。
我急急的奔過去,接起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傳來,明顯透著些醉意,他打了個嗝,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柔聲問我,“到家了嗎?”
我很好心情的說,“廢話,不然你是跟鬼在打電話麼?我早就到家了,也不看看幾點了。你們散了麼?怎麼這麼晚,你喝酒了?”
他聽了我的話,還是一個勁兒的笑,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聽著。
我喂喂喊了兩聲,好笑的調侃他說,“哎,真喝高拉,話都不會講了?”
他沒正面回答我的話,只是有點慵懶的涼涼冒出一句,“嗯,剛在琢磨點事兒。”頓了頓,他又不緊不慢的說,“我是在想啊,你好像叫我名字,不是‘喂’,就是‘哎’的,是不是?”
我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好像沒什麼事兒確實是不大指名道姓的叫他全名,於是說,“是啊,你不覺得喊你名字挺彆扭的麼?”
他低低笑了兩聲,果斷的說,“不覺得,老是喂喂的,跟喊狗似的。不好聽。”
我切了一聲,“那你還想怎麼樣,還要我跟韓國女人似的叫你麼?”好啊,說著,我還特別誇張的,深情並茂的朝電話那頭喊了一句,“斐斐哦吧……撒浪嘿喲”。
卓一斐突然噗的一聲噴了,耳邊話筒裡的聲音十分吵雜,等了半天,換了另外一個人接電話,我一聽聲音就認出來了,是石頭。
他劈頭蓋臉就對我罵道,“你跟他說了什麼呀,至於這麼激動麼,對著我們可愛的草壇乾嘔了半天了都。”
“……”。我想到自己剛說的話,頓時窘了,的確沒想到卓一斐身邊還有人來著。
耳邊聽到隱隱約約有人惡了一聲,似乎是嘔吐的聲音。
然後石頭在電話那頭嚥了口唾沫,控制不住,也對我惡了一聲。
我心一跳,忙說,“怎麼了,怎麼了?”
他艱難的說,“……看他吐,我也想吐了……”
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只訕訕安慰的說了句,“我明白,我明白,你這純粹是條件反射,就跟人見了楊梅會流口水一個理兒,因為噁心導致口腔內某腺分泌了酸性液體。”
石頭一聽,大聲罵了句靠,“你說的是有道理,可能不能別說的那麼那個……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他媽吐!”
“……”
然後電話那頭又換人了,卓一斐說石頭去拿腳踏車了。
我忙急道,“他行不行,都這樣了還騎車,你讓他接電話。”
卓一斐笑了笑,說,“你也別擔心。他可以的。你知道麼,每次我出門,我爸媽問我去向,如果我說,去吃飯,他們就會問是和誰。我要是說和別人,他們就會鬆一口氣,要是說到是石磊,哪怕是不小心提個石字兒,他們都會皺著眉頭用目送遠征戰士的目光看著我。”
我好笑的問,“為什麼啊?”
他正經的說,“因為他們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著回來。”
我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原來石頭的名聲那麼臭啊,我還剛聽說。”
卓一斐說了句你等等,石頭跟你講。
我嗯了一聲。
石頭接了電話,“怎麼?”
我說,“你回去當心點,不行就打車吧。”對石頭說這些,我一點彆扭的感覺都沒有,很自然而然就能說出口,就是那種對親人,對哥哥一樣的感覺。
石頭笑著,吊兒郎當的說,“沒事兒,習慣了。路上的車輛都挺識趣兒的,經常給予我足夠的空間,他們也不想撞死一個酒後有為青年,畢竟挺麻煩的。”
我聽了一個勁兒的笑,又囑咐了幾句,讓他路上當心,到了家給我發條簡訊報平安。
然後我問卓一斐,“今天你們怎麼喝那麼多?”
卓一斐頓了頓,別有深意的一笑,“真想知道?”
我理所當然的說是。
他有點兒好笑的說,“那你要問石頭了,我一回去,就被他們幾個拖住嚴刑逼供。他們問我,跟你,成沒成。”說完,他頓了頓,似乎在等我的反應。
我心裡已經一清二楚了,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後來……他們就灌你喝酒了?”
卓一斐嗯了一聲,又像是想到什麼好玩兒的事,輕輕的逸出笑聲,“他們各個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