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溫柔的笑,我心裡都暗暗吃驚這廝居然能有這樣的笑容。
他笑著說,“知道麼,我那會兒基本就是個小霸王,特別煩女生,從不給她們好臉色看,所以我的同桌從來就不讓女生坐,時間長了也沒哪個女的敢坐下。”
然後他抬眼,目光灼灼的看我,“也就你,開學第一天,跟個不長眼似的,一屁股就在我跟兒前坐下了。”
我不以為然的說,“位子本來就是給人坐的麼,我估計當時我進來的時候也沒什麼空位了,也就沒好好挑。”
他挑眉,“喲呵,意思說讓你好好挑你就不坐我身邊了?”
我嘿嘿笑了兩下,他又繼續說,“我那時剛想叫你走人,你一回頭,衝我笑得一臉燦爛,嘴裡還少了顆牙,很豪氣的說,‘灑家以後就坐這兒了,今後多指教。”那模樣要多可笑有多可笑。”然後說著說著,他的胸膛震動,沒忍住,還真吃吃的笑起來。
我就納悶了,有這麼好笑嘛。
他還在那兒一人傻樂,完全沉浸在自我的回憶裡,興致勃勃的說,“我當時就想啊,哪來的瘋妞啊,別武俠片看多了吧。我一愣,也就忘了趕你走了,這一坐,咱們就同桌了一年。”他看著我笑,“你那時候,連班主任都管你叫假小子,成天跟著我們男的掰手腕,拍紙卡,打水仗,每天你回家的時候,我見著你外婆的臉都黑了。”
我聽他說著這些,童年的記憶也一點一點回來,不禁傻傻笑起來,“是啊,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哦,哈哈。”
左丹眸中波光瀲灩,溫情柔和的靜靜看著我,嘴角微微勾起,“想起來了麼。”
我瞧著他的眼神,心頭一跳,心說這就是傳說中會放電的桃花眼啊,於是口隨心問,“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是桃花眼?”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彷彿是什麼都瞭然的表情,我心裡有點惱,“這麼看我幹嘛,瞧你得瑟的。”
他呵呵一笑,眼睛眨了眨,“哦,倒是沒人像你這麼直白的,是女人的,跟我對視,通常只會紅著臉把視線調開,要是男人麼,我只聽他形容過那種感受,他說我看別人的時候眼神像是看他,看他的時候眼神又似乎是在看別人,你說,這算不算是你說的桃花眼。”
我聽他這番自戀的話,頭皮都快發麻了,嘴角抽了抽,斜眼瞅他,“你說的那種眼神,我只知道一種,醫學上那叫做斜白眼,俗稱,鬥雞眼!”
他愣了一下,隨即噗嗤的笑出來,而後轉為瘋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冷眼瞧著他笑得直不起腰,並且誇張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斷斷續續的說,“我……我受不了了……你太絕了……哈哈,太……可愛了。”
我嘴角又是一抽,瞧見周圍的人都奇怪的拿眼看著我們,連卓一斐那桌也正望向我們,不過跟別人不同的是,他們的臉上全然不是好奇,而是一臉的嚴肅和認真,不知道剛在討論什麼正經八百的問題哪。
左丹終於抬起臉,平復了下情緒,看見我的眼神,轉頭向我後邊看去,笑容斂起,戲謔的說,“怎麼?還放不下?我本來還以為你們是一對來著。”
我苦笑了一下,他還真厲害,一針見血,一下子就點到點子上。
左丹摁滅了煙,似笑非笑的說,“知道自己輸在哪兒嗎?”
我有點愣愣的看著他,聽見他繼續說,“你就輸在太不會裝了,不懂得裝B。”他把頭一扭,下巴指著林希然,笑著對我說,“你瞧瞧人家,多能裝啊,在喜歡的人面前,簡直是個小甜妞兒。”
然後他又拿眼斜我,“再瞧瞧你,成天大咧咧的,就像剛才,那樣的話能隨便在男人面前說麼,多不給人面子。人說你厲害,你還真就得瑟了,這話是誇你呢嗎?你說說,你自己蠢不蠢,人家在心裡判你死刑的時候,估計你一人還在那兒傻樂呢。”
我心中劇震,臉上的血色迅速褪盡,聽見他又笑嘻嘻的補了一句,“當然,也就是我變態,就吃你這套。”
我悶頭不說話,只是抬眼瞪著他。
他很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抬眼特認真的對我說,“你,就算了吧,反正我瞧你這資質也裝不來,別畫虎不成反類犬了,還是找個能接受你這性格的處,要不,就我吧,你看怎麼樣,不如咱們湊合湊合算了?”
我又對這人無語了,居然能用這麼認真的表情說出這麼亂七八糟的話,要演戲是吧,我奉陪。
我也一臉認真的回視他,“左丹,咱倆開啟天窗說亮話,現在說真的,你是不是從小時候起就暗戀我了。”
他眼神一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