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長。”
我腳下一個趔趄,險些又摔一次,罵道,“你們男人怎麼都那麼膚淺,切!”
他也切一聲,撇嘴說,“膚淺的又不光是男人。”然後很自發的把身體的重心往下放了點,然後腰微微下彎配合我的身高,說,“你當心些,等會兒別又摔了。”
我狠狠地瞪他,他沒理我,眼睛望著山下的景色,眸裡透著層層霧靄,讓人看不清遠近,每當他出現這樣的表情時,我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忽然喃喃說道,“善良的。”
我有點沒聽清,於是詫異的問道,“什麼?”
他轉過頭對我笑的一臉燦爛,重複道,“我說,善良的,我喜歡善良的女孩。”我一下子愣住了,那一瞬間,我看著他,心裡又開始出現了那種熟悉又陌生的痠疼感,我忘記了腳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忘記了和我們同行的人,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一切,只是本能的把眼前的這個笑容深深的刻進自己的心裡。
等傍晚,他扶著我一瘸一拐,連蹦帶跳的重新回到車上,他照舊坐在我旁邊靠窗的座位,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韓凱文,你究竟知不知道腰對男人的重要性?”
我不明所以,半張著嘴看他。
他又嘆氣說,“為什麼你長得這麼矮阿,腿又短,走路還不利索,真沒辦法。”
我這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嘴唇抽搐了兩下沒搭理他。
他又說,“要不你給我捶兩下腰吧,酸得不行,都直不起來了。”
我聽他這麼說,心開始軟了,要不是為了我,他也不會成這樣,我開始有點小小的不忍和內疚,但嘴上卻心口不一的嗤道,“切,誰讓你剛才自己要逞英雄,我又沒讓你彎腰遷就我,還好沒讓你背,否則這會兒還不得全身散架了阿。”
他眯起眼,直直的盯著我,嘴角卻勾起一個弧度,沒有否認,還點頭,“對啊,你繼續往下說阿。”
我忽然沒勇氣說下去了,但基於那麼多人還在車上,我不可能真的替他捶什麼腰,於是找藉口說,“我自己腳踝還疼呢,也沒讓你給我按摩阿。”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認真思考起來,然後衝我點頭說,“有道理。”然後忽然彎下腰去要解我鞋帶,我一驚,忙手忙腳亂的伸出手阻止他,喊道,“你要幹什麼?”
他手上動作一頓,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按摩麼不是?”
我不可思議的說,“你來真的?”
他點點頭,還咧了咧嘴衝我一笑,“我幫你按摩,你等會兒幫我捶背,很公平。”
我徹底抓狂了。
窗外的景色一路迅速向後掠過,車上高架以後,天空的暮色漸漸濃郁,玩了整天,舟車勞頓,一路顛簸,又加上和卓一斐一刻不斷的掐架和抬槓,疲倦終於徹底接管了我,我半躺在車椅的靠背上,眼皮漸漸沉了起來。
耳邊是窗簾被風吹得咧咧作響的聲音,夜風襲來,帶著絲絲涼意,我本能的蜷起身體,覺得有些微微發抖。迷糊間聽見啪嗒一聲,似乎是窗子被人關起的聲音,我沒有睜開眼睛,卻清楚地知道那個人是誰。唇邊勾起一絲笑意,終於安心的進入夢境。
第6章
經過那次旅遊之後,也不知是不是我和卓一斐同進同出的太過頻繁,周圍漸漸開始有了些這樣的謠言,說企管二班的卓一斐正在跟國貿五班的韓凱文交往。當然,有的人信,也有的人說不信。
方可則是直接跑我跟前來問我,“你是不是跟那卓一斐處上了?”
我說沒有,至少他沒有明確跟我表示過什麼。
方可有些欲言又止的說,“你知道別人怎麼說你的麼,媽的他們都說是你倒追的!”
我笑笑說,“那就讓他們說去唄,再說了,倒追,倒追怎麼了,確實是我先看上他的。”
她咬咬嘴唇說,“女孩子被人這麼說,終歸是不怎麼好。”
我心裡有點感動,知道方可是真的為我的事兒在操心,於是安慰她說,“沒事兒,說不定被他們這麼一推波助瀾,我這事還就真成了呢?”
方可有點被我逗笑,嗔道,“人要臉樹要皮,你這人倒是面子裡子全都不要!”
我又一次回以周星星式的笑容。
方可正色認真地對我說,“凱文,其實我有時候挺佩服你的,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且從來不介意別人的眼光。換了我就不行。”
我其實根本沒她說的那麼好,我也是普通人,自然也會覺得擔心和憂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