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看看孩子。。。。。”
曉蘇的聲音雖然很輕很輕,因為只是嘴唇輕輕的一張一合,吐字也很艱難,幾個字又斷斷續續的,可顧唯仁還是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顧唯仁微薄的力量1
顧唯仁即刻抓緊她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然後在她耳邊大聲的說:“好的,我馬上就去,曉蘇,你要堅持住,我已經通知護士了,等她們來了幫你把肚子拉攏,我就幫你縫針。”
“謝謝!”曉蘇的嘴唇扯動著,艱難的發出兩個字來。
顧唯仁卻在瞬間扭頭,快速的朝備醫臺走去,作為神經外科的主任級醫生,他經常要在手術室裡呆,早就習慣了手術室的生硬和冰冷。
可是,今天,他呆在這樣一間產科手術室裡,猛然間覺得,這不單單只是冰冷,而且還是冷血無情,甚至,非常的殘忍可怕。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的對待曉蘇?即使真的是要她肚子裡的臍帶血,為什麼不等到她肚子裡的孩子足月?
而且,譚曉蘇肚子裡的孩子才31周,他們怎麼狠得下心來?居然強行的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剖腹取走?
好,就算他們狼心狗肺,非要強行的把曉蘇肚子裡孩子取出來取臍帶血,可他們把臍帶血取了,總該要善後吧?至少要把孩子和曉蘇都處理妥當吧?
然而,他們沒有這樣做,強行的取了臍帶血就算了,甚至還要把曉蘇和剛從肚子裡抱出來的孩子扔手術檯上不管,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麼?
譚曉蘇剛才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還能和他說話,這就說明她人已經醒了,而打了麻醉藥剖腹產的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醒過來,這說明麻醉藥對她來說作用不是特別的大。
從這一點上也就可以看出,譚曉蘇一直在用毅力和麻醉藥效對抗著,一直在努力的保持著自己有知覺,在努力的保持著讓自己處於一種比較清醒的狀態。
她為什麼這樣努力的和麻醉藥對抗?恐怕還是因為擔心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這應該是一個女人做母親的天性吧?
顧唯仁在想這些的時候,已經快速的用消毒藥洗了手,然後又戴上旁邊的手套,這才來到備醫臺處理這個被人遺棄在這裡的孩子。
孩子還有呼吸,雖然非常的微弱,他即刻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好,然後又快速的給新生兒科的打了個電話:“趕緊送一個保溫箱到產科手術室來,等著急用。”
掛了電話,已經有兩名護士進來了,他即刻讓她們去拉了工具過來幫譚曉蘇把肚子拉攏,然後自己快速的拿了手術針和線過來幫譚曉蘇縫肚子上那一條口子。
顧唯仁雖然是神經外科的醫生,但是曾經實習時也曾親眼目睹過婦產科醫生縫針,而且都是學醫的,對於這些常識也都有學過臨摹。
顧唯仁正在縫最後幾針的時候,新生兒科的護士已經拿了保溫箱下來了,看見放在備醫臺上的孩子,忍不住問了句:“顧醫生,現在把這孩子放保溫箱嗎?”
“你先把保溫箱放下吧,等下我自己來,”顧唯仁頭都沒有抬,手上縫針的動作也沒有停止下來。
“好的,那我就先上去了,”護士用眼睛瞄了一眼那孩子,把保溫箱放在那裡,接著迅速的轉身離去。
☆、孩子死了
把最後一針縫好,顧唯仁迅速的剪斷線,然後示意護士給譚曉蘇纏紗布壓沙包,他自己則轉身去看孩子。
“孩子好像已經死了,”顧唯仁一邊把孩子裝進保溫箱一邊用無比悲痛的聲音自言自語了一句,說完這話猛然間又想到了什麼。
於是,他迅速的轉身,對這裡的兩名護士吩咐著:“你們倆留一個人在這裡守著,一個小時沒事就把她送到病房裡去,我先把這死嬰拿走,等下她醒過來,你們就告訴她說孩子送到新生兒科去了。”
“是,”兩名護士低著頭答應了,心裡為孩子的死去難過,同時又為顧醫生的善良感動著。
顧唯仁拿著這保溫箱快速的走出手術室,他沒有選擇乘坐電梯,而是選擇了走樓梯,因為夜晚的樓梯幾乎沒有人走,非常的安靜。
而且,據他在醫院這麼多年的經驗,知道樓梯間是沒有安裝監控裝置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儘快的,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尚有一絲餘溫的嬰兒送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去。
“護士,能把孩子……抱給我看一下嗎?”曉蘇艱難的開口,睜開沉重的眼皮,於昏暗冷清的燈光中看著身邊的一名白衣女子。
“孩子已經被顧醫生送到新生兒科去了,”護士趕緊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