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的燈是昏黃的橘色,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這種燈。
無數個在從夢裡哭醒的深夜,她都是凝望著這盞等熬過來的!
枕邊的銅板紙的財經雜誌封面上,他俊朗的五官,眼神冷漠。
黑色的底子更襯得他眉目冷峻。像是一幅油畫。
以前的他一向很反感這些,現在也願意在公開場合露面了!
是啊!很多事情都變了,連當年一句丹麥語都不會的顧長安,
如今都能擔任宮王室御用翻譯了,六年的時間改變的又豈止是一點點!
她摩挲著左手手機指上的戒指,淚水潸然落下。
這一生,她用年少愛他,卻只能用蒼老來遺忘他!
隔壁房間的床上,安然向安心說著他的計劃。
安心有些膽怯:“哥哥比我聰明啊!為什麼不是哥哥去呢?”
安然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因為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啊!而且,你這麼乖。
誰看到你都會喜歡你的!”
安心的眼睛一下亮了:“真的嗎?”
果然所有的女人都經不住誇,這個真理通用語任何年齡的女人。
“那當然,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呢?”安然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可是如果巴巴有了新麻麻怎麼辦呢?”安心又提出了心的問題。
“我已經查清楚了,他沒有結婚!”對於這一點安然覺得這個男人做的還是不錯的!
☆、安然的尋父計劃
安心蜷在安然的懷裡,“那哥哥,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安然親了親她的額頭:“嗯……哥哥永遠都會保護你的!而且等找回了巴巴,
家裡就有兩個男子漢保護你和麻麻……”
安心用力的點了點頭,半晌又很不安的說:“那澈怎麼辦呢?
如果我們都走了,澈一個人好孤單啊!他根本不喜歡那個大房子的!”
安然拍著她的背:“以後我們也要經常回來看澈啊!別擔心了……”
酴醾的VIP室裡,燈光迷幻,安玦整個人都陷在沙發裡。
江南握著手裡的紅酒,遠遠地看著他。
藍調的音樂從四周牆壁上緩緩流瀉出來。
半晌安玦緩緩朝江南舉杯:“這麼多年都沒說一句謝謝你……敬你……
救了我兩次,我欠你兩條命……”
江南嘴角上揚:“那你有沒有想好怎麼謝我啊?”
安玦挑眉:“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
“一身相許怎麼樣?”江南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安玦緩緩坐起,“這麼多年的總是這一句話,你常情的我都不好意思改答案了!”
說完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站起來拍了拍江南的肩膀。
“我先回去了,你繼續……”
出了酒吧,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初夏的風到夜裡有一些涼,他靠在樓等下點了一根菸,神色冷漠而疏離。
路邊有幾個剛從酒吧出來的女人,穿著勉強蓋住屁股的小短裙。
露著年輕的身體,看到路燈下的安玦,大膽的朝他吹著口哨。
“嗨……帥哥,等會打算去哪兒啊?”
安玦掐滅了手裡的煙,拉開車門直接上車,
“張叔,回家吧……”
清晨顧長安是被安心鬧醒的,本來是週末她想多睡一會兒。
可是小東西不停的在她床邊鬧騰,“麻麻……你送我去找澈吧……”
“麻麻,你說我穿那件裙子比較漂亮啊……”
“麻麻……太陽要曬屁股了……”
“麻麻……麻麻……”
顧長安揉著眉心,一把將在她身邊鬧騰的小東西扯到懷裡。
伸手在她咯吱窩兒下撓,安心笑的直喘氣兒。
大喊著:“麻麻……饒命……”
“哥哥……快來救救我……”
最後她頂著鳥窩一樣的腦袋去洗漱,客廳裡安然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煎蛋,麵包,麥片……
她低頭在安然的額頭印下一吻:“謝謝你兒子……沒有你我要怎麼辦……”
安然將麥片推到她面前,“放心吧……你是我麻麻這個事實這輩子都改變不了了……
所以我是不會拋棄你的,趁熱喝了它,我加了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