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隨便。”蘇易文只說了兩個字,也不看她一眼便直接去了書桌辦公。
陶樂想蘇易文肯定是在氣她沒及時到崗,耐心磨光,耽誤他的私人時間了。可也不盡然,和蘇易文做對門鄰居快一個月了,她暗中也觀察過,他的生活很簡單,甚至有些單調,宿舍和單位兩點一線,要不就是出差公幹,鮮少像她姨父那樣的檢察官會經常應酬。
總之,不管他為什麼生氣,陶樂覺得把活幹好才是王道。
整整半個小時,蘇易文家裡沒有交談聲,只有衛生間裡的水聲,還有某人抽風地哼了兩句洗刷刷歌詞。
晾好最後一件男式襯衣,陶樂表示對自己的成果還算滿意,當然在這之前她已經把某人那些貼身衣服用兩根手指夾了出去,剩下的全是T恤或者襯衫一類。不過,說到底她是第一次給男人洗衣服,奇怪的感覺縈繞全身,臉頰都有些發燙。
沒多想,她繼續向客廳轉戰,同時也瞄了眼案几前的某人,埋著頭,似乎在寫什麼東西。她一開始確實沒那個閒心去理會,可後來自己也覺得不對勁,蘇易文怎麼一句話也不說,這屋子好像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有些冷清。
當陶樂拿著拖把掃向某人所待的禁區時,她小聲開口,“那個,你把腳抬一下。”
蘇易文停住手裡的工作,轉頭看著她,腳下卻沒動作。
陶樂握著拖把,也不冒然過去,她知道他在生氣,露出最陽光的笑容,“蘇檢察官,能不能把您尊貴的玉足抬一下,小的拖一下地就OK。”
依然沒有動靜,蘇易文也還是盯著她瞧,嘴唇抿成直線,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陶樂直起身,把拖把擱一邊,“蘇易文,我知道你在生氣,因為我沒及時到崗。所以現在我道歉,對不起,可以了嗎?”
蘇易文顯得很平靜,最後笑了一下,很淺很淺,“我生氣?我有什麼資格。”
“那你現在這樣不是生氣是什麼?”陶樂質問,更不懂他為什麼要說資格這種話。
氣氛又冷卻了,帶著兩人的僵持。
蘇易文終於開口,“晚上你和那警察一起吃的飯?”
“是啊。”她大方承認,心想難道他生氣是因為韓旭?
果然蘇易文下一秒站起來了,只跨了一步就與她貼近,幾乎用吼的,“以後少跟他待一塊兒!”
陶樂被他這霸道的氣勢嚇了一跳,趕忙退後兩步,“你哪根筋不對了,我跟誰吃飯關你什麼事!”
“我就是不允許!”
“你講講道理行不行啊,我請人吃飯是我的自由,人家上次幫我的忙,我就當還人情,你哪兒那麼多意見!”陶樂也急了。
蘇易文上前抓住她的手,聲音低啞,“我就是有意見怎麼了!我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