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搖了搖頭,現在辦正事要緊,她該關心的是自己的財產權能否得到保護,而不是被一個男人迷惑了。
“姓名、年齡。”
耳畔響起男人嚴肅的聲音,陶樂回神,她還真把眼前這位警察叔叔給忘了。見他一直低著頭在本子上寫東西,她看不清他的模樣,只不過那一身警服和肩膀上的銀色徽章實在乍眼,讓陶樂由衷的感到敬畏。
“姓名、年齡!”那人沒聽到陶樂的回答又問了一句,顯得有些不耐煩。
“陶樂,23歲!”她老實回答,不敢再走神。
“單位。”
“我是學生,B大法學系,不過六月份就畢業了,或者可能還上研究生,不一定呢,你看著寫吧。”陶樂不知不覺說了一堆,當她發現警察已經停筆,腦海裡警鈴大作,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那警察抬頭,看著陶樂,“那就是學生,哪兒那麼多廢話。”
“嘿,你什麼態度啊,我又不是犯人!”
陶樂的火也上來了,只不過這一次,她看清了他的樣子,敢情不是警察叔叔,警察弟弟才是!難道這年頭公安局缺人,連未成年也用上了?只不過,小樣兒長的倒挺白淨,標準小正太一枚,水靈靈的面板比她還好,也不知怎麼保養的,這麼看著那身警服跟他還真有些不搭調。
“現在是讓你配合我們工作,囉嗦這些沒用的做什麼!”正太黑著臉一本正經地說著,對陶樂不合作的態度很不滿。
‘啪’一聲,陶樂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只是腳踝那裡鑽心的疼,她也只好忍著。
“警察有對受害人這樣的?你哪個部門的,我要找你們領導投訴!”
估計這句話把正太過分囂張的氣焰打消了,他稍緩了下神色,只是口氣依然不好,“你敘述一下案發經過。”
陶樂見好就收,坐下靠在椅背上,緩聲道:“我和蘇老師從豆撈坊出來,因為要趕末班車才走那條道。誰知那裡在施工,突然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拿著刀威脅我們要錢。本來我和蘇老師已經制住他了,沒想到一不留神還是讓他跑了,還搶了我的包。”
正太邊寫邊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沒見過,穿的很破,感覺是無業遊民。”
“樣子還記得嗎?”
“那條路太黑了,看不太清。”陶樂停頓幾秒,“不過他被我們揍了,臉上有傷,你可以留意一下。對了,你們不是有什麼拼圖技術嗎,或許我可以試試。”
正太根本就不理會她,挑出關鍵詞問,“你打人了?”
“正當防衛!”她發誓,以後再也不隨便動手了,寧願被捱打也不要無故被人冤枉。
正太似乎是信了,又問:“你們有受傷嗎?”
“我自己摔了一跤算不算?我是為了追他才摔的。”陶樂刻意強調。
“不算!”正太一口否決,“我是指他有用刀具傷著你們嗎?”
“那倒沒有。”
“你丟了什麼東西?”
“我的包被他搶了。”陶樂想了想,“還有,我的手機用來砸人也摔爛了,這個損失你也得給我寫進去。”
正太這次頭也不抬,直接撂話,“你都說了是正當防衛,手機就不算在損失裡。對了,你那個包裡有什麼?”
陶樂想再和他理論一番,斟酌了幾秒還是選擇放棄,就衝這小屁孩的態度,別說手機,她的包估計也難找回來。
“裡面有錢包,證件,一些資料。”
“說的具體點,多少錢,什麼證件,這些到時候都得核實。”小正太耐著性子解釋。
陶樂真是後悔來報案了,誰想到做個筆錄還這麼麻煩,她平時粗枝大條慣了,從來不記自己身上帶的東西,這次請蘇易文吃飯也是臨時起意,身上現金本來就不多,計劃是刷卡結賬來著……
不對,陶樂猛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摸到外套口袋,一種不能再熟悉的硬質觸感,貌似是她的工行卡。腦海裡像滾動的膠片,畫面清晰起來,她有印象了,剛在結賬的時候已經從錢包裡拿卡了,只不過服務生說是蘇易文付了錢,她只顧著發愣就下意識的把卡放進了外套口袋,所以根本沒有管錢包。
綜上所想,其實她的損失已經大大縮水了。
“我說,你錢包裡有多少錢啊?”正太見她沒反應,又問了一句。
“呃……”陶樂底氣明顯不足了,“初步估計現金有六十多塊。”說完這句她連頭也不敢抬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