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帶到了樓下……
……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杯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幹著。每次勸阻他的話都被他舉起的酒杯所阻止。茶几上放著將近三個空的茅臺酒瓶,絕大部分都是他喝的。自從要照顧阮紅晴後,每次我控制著同他的喝酒,我可不想早上去她家時,還醉熏熏的,那樣只會增添她對我的討厭。
今晚賈慶國沒有了平日地高談闊論,至始至終一言不發。我想一定有什麼事發生吧,才會讓他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未忘卻那些苦痛。
“賈大哥,別再喝啦。”我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抓住他端酒的手腕。
他血紅的眼睛立刻憤怒的瞪著我,被酒精燒的臉部像雞皮似的起著一層疙瘩,著實嚇人。我哆嗦了一下,他手中的酒杯朝我擲了過來。我剛閃過,就聽他“哇”的一聲,嘴裡噴射出大量汙穢之物。邊吐,身體邊往前傾,結實的砸在茶几上,震得空酒瓶墜落地上,“砰!砰!”巨響,摔成粉碎。
梅媽從她的臥房出來,看到這種情形,大吃一驚:“怎麼會喝成這樣?”
“曉宇,你怎麼不勸住他!”她指責道。
我無心反駁,捶著他地背,想讓他吐得暢快些。
“爸爸想喝酒,又有誰能勸得住。”連妮妮也從樓上跑下來,叫了梅**話,立刻為我辨護。
我們三人忙碌了好一陣,最後將他扶到了床上。
“梅媽,您回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做早餐啦!”我輕聲地對梅媽說道:“這裡有我看著就行了。”
梅媽猶豫了一下,站起身說道:“曉宇,那就辛苦你了。一會兒,慶國可能還會吐。你要注意!”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說道,將目光移向妮妮,她立刻搖頭:“我不走,我要呆在這裡!我要和你一起陪爸爸!”
“聽話,你明天還要練琴,遲到了可是要挨老師罵的。”我耐心的勸道:“要是沒有進步,明晚我會很失望。”
“我不!”她往床上一趴,倔強的說道。
她一旦拿定了主意,九頭牛也拉不回,我無奈的答應。
……
賈慶國又一連吐了好幾次,平時怕髒的妮妮此刻也一直幫著我收拾殘局。最後,她累得直打呵欠。
“妮妮,回去睡覺,已經差不多了!”我愛憐的對她說。
她還是搖搖頭:“我也要照顧爸爸!我不能讓曉宇哥哥一個人勞累!”
明明眼皮已經在打架,她還這樣堅持。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時,床上的賈慶國又動了。
我慌忙拿起盆,妮妮扶起他:“水!……水!”這次,他沒有嘔吐,嘴裡困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忙將早已準備好的水杯端給他。
他“咭嚕咕嚕”地喝個底朝天,又倒了下去。
“爸爸!你好些了嗎?”妮妮見賈慶國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傾著身子問道。
“誰?……誰呀?”賈慶國蠕動著嘴唇,開始晃動腦袋:“韻華?……韻華!是
”
韶華是誰?我有些茫然,妮妮渾身一顫:“媽?……”她的呢喃的聲音有些疑惑,有些期盼。
“別走!韻華!不要走!”賈慶國突然變得異常激動,掙扎著想要坐起。
妮妮朦朧地雙眼一下子睜得溜圓,她驚異的望著賈慶國,一把抓住他發顫的手:“爸爸,媽媽怎麼了?她怎麼了?!”
然而,賈慶國似乎又沉沉睡去。沒有回答。
“爸爸,你快說話呀!媽她到底怎麼了?她要去哪裡?”妮妮使勁地搖晃著他地身體,一臉的焦慮。
我輕輕的摟住她:“妮妮,你爸爸在說醉話呢,這也許不是真的!”
正說著,又響起賈慶國痛楚的聲音:“走了!……她走了!……她……去美國了!……呵……呵……呵……哈……哈……哈……”他低沉沙啞的笑聲,就像是從喉管裡硬擠出來似的,幽蕩在黑夜裡,極其恐怖。轉瞬間,卻又變成撕心裂肺的狂笑:“走吧!都走吧!我誰也不需要!……”他狂吼著。咆哮著,那氣勢似乎要與全世界作對似的。
妮妮在我懷裡顫抖著……我以為她要質問,但她沒有!我以為她要哭泣,但她沒有!她只是呆呆的望著發瘋地賈慶國,充滿絕望的神情撕裂著我的心。
“妮妮,……我們走吧。”我強忍著心疼,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出這個傷心的房間。
妮妮輕盈的身體此刻在我懷中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