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是負情薄倖之人,自從那,那天之後……春兒就知道你定是春兒可以託付一生之人。”
美婦有些含羞地靠在已經僵硬掉的草千人胸膛上,嬌羞的樣子真是我看尤憐,只是這樣子卻是實實在在地嚇倒了在場的一批。
連草千影都不敢置信地指著草千人說。
“父,父……親,原來,你……你……”
看到自己都成了豎起來的眼神,草千人馬上反應過來,一把拉開自己與美婦的距離,有些複雜地看著此女子,看來向是把她當成騙子的樣子了。
美婦本來喜悅的眼睛裡,出現了一抹幽怨和淡淡淚水。
“丫頭。國丞府可不是容你胡鬧的,你剛才不是要找影兒他負責嘛。”
美婦慌亂搖頭,楚楚可憐道。
“春兒進來便是要找草郎的,只是你還未等春兒說完,見了春兒便衝去了後室說要帶大公子出來。春兒以為草郎定是要將大公子介紹與春兒認識,怎麼說,春兒以後也是大公子的繼母了。”
看得美婦說得一板一眼,好似真有其事的樣子,再看看周遭下人議論紛紛的樣子。草千人伯仁大怒。
“休得胡鬧。”
美婦委屈地看著草千人,淚眼朦朧,良久,道。
“草郎。你難道不記得,翩人湖畔,只船畫舫上的春韻了嗎?”
草千人剛想發作,卻突然像想到什麼似地,眼睛瞪地老大,不肯定地問著,聲音裡忍不住地還有抖聲。
“四月十五的雨夜?”
見草千人沒有將自己忘記,美婦抹去眼角的淚光,朝著草千人邊笑邊點頭。
草千人盯著美婦,還有她的肚子看了良久,深嘆。
“真是造孽啊。老夫怎生就如此糊塗啊!這,還這麼年輕的一個丫頭……嘶……”
眯著老眼,想起了那天晚上。
那天,是幾個朝中老友的弟子進朝為官的日子,草千人雖為人認真,一板一眼,也結交之人的性子也是甚為廣泛的,其中年老中年不等,加上幾個年輕人,便是有意出去遊樂一番,一開始草千人當然是拒絕了,最後盛情難卻便跟了去,扭扭捏捏地跟了走,還進了畫舫,本來就不勝酒力,被多灌了幾杯便是不省人事,最後記得,那時候在自己身邊給自己斟酒夾菜的丫頭乖巧見他睡過去喚自己的樣子。第二日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附近客棧的一間房內,床鋪凌亂,一看那單被上,竟然,竟然還有女子初夜所會留下的殷紅,瞧瞧房間內的桌上放著一隻翡翠簪子,很是樸實的樣子,一看便知道是女子之物,草千人也是自從夫人走了這麼多年來,也沒有進過女色,畢竟年紀也大了,沒想到……頓時,老臉一紅,也不知道那個女子究竟是何人便離去了,本來剛回府的那段時間還是惴惴不安的,可之後一直相安無事,也就漸漸淡忘了,想著,也或許是那些個人其中有些不檢點的傢伙給自己開的玩笑,便聽之任之了,今天卻……
可美婦一聽草千人剛才的發言,以為是草千人當那是一筆糊塗賬,根本沒將自己放在心上,更不能指望依靠他,遂梨花帶雨地拖著肚子哭哭啼啼,一步兩回首地自己往大門口走去。
草千人看著美婦那背影,那樣子,遂嘆氣。
“先坐下說話。”
美婦乖巧點點頭,不再挪步,怯怯走到草千人身旁的椅上坐下。
草千影這時則是好笑地看著自己父親的糊塗賬,樣子好是幸災樂禍,惹來草千人的一記眼剮裝作若無其事撇開視線,聽得老夫對女子說。
“看我這把年紀,你真想跟了我?”
美婦望著草千人,良久,兩眼堅定地點點頭。
從自己懷裡拿出一隻翡翠簪子,交予草千人看,道。
“草郎,這是春兒的娘給春兒的,本是一對,說是覓得如意郎君便送一隻於他。”
草千人腦袋一咯,響起那翡翠簪子那時候被自己放在了房間的櫃子裡,剛開始的那幾天還像個小夥一樣瞅著那東西想著東西主人,不管是想什麼,是真是假也好,來與不來也好,越想越荒誕也好,總歸是想了。
見草千人久久不說話。
美婦惴惴不安地喚了句。
“草郎。”
草千人看著她的肚子嘆息。
“既然你願意。還是明個兒過門吧,不過我也是一把年紀了,喜宴便自家過過就好,平淡點。你看,願意不願意。”
美婦哪有半點猶豫,眼淚朦朧地直點頭,道自己真沒看錯人,就依偎到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