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怎麼樣?”
君殤笑笑。
“不用治。根本沒有什麼怪病。”
疏影一愣。
“怎麼可能?!”
“走吧。回凝冰居再說。”
君殤徑自離開了覆露宮,景疏跟上。
可還不待進入凝冰居,便匆匆追來一個宮人將景疏和君殤二人攔住,說王要見他們。
兩人又被帶回了覆露宮,只是宮中氣氛似乎和剛才相比明顯哪裡不一樣了,雖然平時這裡應為夫人的病並不吵鬧,很是幽靜,只是此刻的靜,似乎並不止是單純的靜,還有一種人人屏住呼吸的狹小細微感。
疏影因為這違和感心下暗自揣測不安,君殤卻好似沒有更多的驚訝。
“王,七公主與君殤公子來了。”
“嗯。”
王的手一揮,其他宮人一併退下,帶上了門。
還是那間紗幔朦朧,環繞繁瑣的房間,中央的床榻中依舊是不言不動的覆露夫人,似乎王的到來都沒能引起她多大的起伏。
王轉過身來,君殤是第一次見人國的王,想想見過的王族人,不管是羽貅鳴還是景疏,相貌自然都是不凡,這位君主自然也差不多哪裡去,如若不是眉間鬢髮間的滄桑,真的很難想象會是已經二十來幾的人的父親。
這七年來,景疏印象中的父親是和藹的,是慈祥的,從沒見過他現在這般眉間斂起,彷彿遏制著怒氣地看向自己和君殤。
景疏眼角餘光看向君殤,見他卻是不緊不慢,煞無其事地面對著王的眼神。
良久,已有幾分蒼老的低沉聲音響起。
“景兒,我只記得允許你獨自進來喂藥,何時給你權利將其他男人弄進來的。”
景疏話只聽一半,便先一步跪了下來。
“臣女知錯。”
王的視線卻沒有再看景疏的方向,直直地掃向君殤。
“你知道了什麼。”
君殤笑笑。
“自欺欺人之人的悲哀。”
“你!”
景疏雖然聽出兩人話語之間說的肯定是關於這位覆露夫人,還是自己絕對不知道的一些重要事情,但卻不敢抬頭,不管是看向哪一個,這時候她只覺得最好的保身辦法就是讓兩人忘記這裡還有一個自己,所以不多動,不多言。
這時,君殤卻無視在場的王,俯下身拖起站在地上的疏影,朝她表示安心地笑笑,邊說。
“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來就好。”
景疏開始不肯起來,一個勁地朝君殤使眼色,想要他知道自己是在人國權利最大的人面前,可是當疏影看到王雖然眉頭緊皺卻並未有任何微辭之時,才終於站起,靜靜退了下去,幫二人關實了門扉。
坐想右想,在門外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最後決定先回去凝冰居將事情告訴流水和璇舞,想想或許會有什麼頭緒。
景疏走後,君殤指著紗幔朦朧後的那抹身影。
“既非聖靈,又非人類。一具空殼而已。世間不知,人國的王竟是對一具空有人形的玩偶痴情數年。”
王沉默著。
君殤又言。
“你雖是人國的王,但魂色卻絕不純正,你是不是能看清人的魂色?”
王從羞憤轉為驚訝,繼而略帶嘲諷地嘆道。
“我只是眼睛好使點而已。沒想到的是,我以為羽兒已經會是人類中修習靈術最為有所成的一個,連他都沒看出我魂色中僅有一點的不類人類的痕跡,你卻是一眼便了然。”
君殤笑而不語。
王的臉色卻又是瞬息萬變的陰鬱起來,徑自撩開重重紗幔走向覆露夫人,君殤看見一片朦朧之後。
覆露夫人仰視著王,用剛才對自己相同的眼神,連最戀人之間最簡單的注視都不能給他的人偶,竟然卻讓一個擁有眾美的王獨寵獨愛,這是需要多少多少的移情作用呢。
王緩緩在覆露夫人身邊坐下,用手輕輕摩挲著她面龐。穿透紗幔,王清晰的低沉聲音悠悠傳出。
“宮中除了後來的景兒無人知道覆露究竟是何樣貌。我不知道你從何見到晨露,不過,既然你認為我是自欺欺人,必定也是心中有數了。”
君殤但笑不語,知道剛才那顛覆的感情,現在卻如斯平靜,只怕是福是禍還不一定。
“你既然心中有數,定知我不想這件事情聲張。景兒能讓你來這幫這個忙,與你一定也頗有淵源,你不想她以後在宮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