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妮兒好似完全沒有受傷,依然光潔的手臂,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表情難得嚴肅,對眾人說。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我再留下來看看。明天去劉府問問他們今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擔心,不過看凌希的這副樣子,凌靈他們也都乖乖下去了。
凌希坐在妮兒床邊,一夜沒有睡,自責自己的幼稚氣走了妮兒,自責自己沒大人的樣子,為了那點小小的賭氣竟然放任妮兒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個人在外面徘徊,自責要不是自己,妮兒現在就不用受這麼多罪。
凌靈沒有直接回去房間,而是悄悄推開了凌楓的門。
很奇怪,自從凌楓無意間向凌靈透露了心急卻遲遲不見醒來的那天開始,凌靈對著凌楓訴說一天的趣事,偶爾抱怨煩惱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好像這樣就會讓自己覺得心裡不被那些心煩的事情壓得喘不過氣。
坐到凌楓床邊,安靜的房間凌靈只聽得凌楓平穩均勻的呼吸聲,笑笑道。
“大哥。最近真的發生好多事情,今天,妮兒突然就這樣睡下去了怎麼也叫不醒了……”
突然沒了聲音,凌靈的樣子有點奇怪,凌楓有點擔心,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閉著眼睛不思考,不動作,只允許自己的心臟跳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凌靈不說話,也沒有她離開屋子的動靜,突然臉頰上有了一種溫度,是一種讓自己變得貪婪的掌心的溫度,因為完全沒有料想到凌靈這個舉動,眉頭不受控制地動了一動,果然,手的動作一瞬間的停頓,聽見一聲嘆息,凌靈的聲音再次響起,有點無奈有點複雜的落寞,第一次,凌楓不懂凌靈。
“看來是我太慌了,都產生了錯覺。”
臉上傳來的溫度漸漸消失,知道最後的指尖餘溫離開臉頰之後,是凌靈離開房間的聲音。
儘管凌靈今天的行為語氣有點奇怪,但是凌楓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因為凌靈說過不知道如何面對,所以在凌靈自己開口之前,自己只能是一具心臟還會跳的屍體,僅此而已,而剛才那一瞬間的皺眉,是再也不被允許的錯誤。
第二天一早,凌希就去了劉府,劉華和蘭兒聽了妮兒現在的情況,怎麼說也要親自過來看妮兒。
兩人擔心地看躺在床上安睡著,根本不像是遭遇了什麼大事卻又如何使辦法都弄不醒的妮兒,心裡很不是滋味,眉間是不掩飾的擔心。
於是就將昨天和妮兒的相遇,誤會,幫助都說了出來。
說到如何找到妮兒的時候,凌希豎起了耳朵,打斷蘭兒繼續說下去,問道。
“你們是聽到叫聲才找到妮兒的。”
蘭兒點點頭。
“是怎樣的叫聲。”
蘭兒看著凌希的樣子,覺得好像是很重要的線索,於是繪聲繪色地開始模仿起來。
“么~是這樣的。”
凌靈一個激靈。
“這是玉狐的叫聲。”
凌希又問。
“有沒有見著咬妮兒的那個小獸,是什麼樣子的。”
“是個很漂亮的小狐狸,顏色很特別,好像是綠綠的,但透著藍色,又有點湖色。”
蘭兒盡力回想著,想要將玉狐的樣子描述得淋漓盡致。
凌靈的話卻已經到了嘴邊。
“真的是玉狐。”
凌希的表情卻更加嚴峻起來,還記得臨行時妮姨將自己叫住特地叮嚀自己注意的事情,捕捉玉狐的時候萬萬不得讓十二歲以下的孩子在一側,就算迫不得已了,也千萬不能讓玉狐近身。
玉狐本身則是不留於三界,在聖靈森、死靈界和人間和自由穿梭的極少數聖物之一,所以行蹤才如此飄忽,若它常年居於人間意外的地方,也難怪和將頭奉為傳說,這些也是當初妮姨告訴自己的。
至於為什麼要讓孩童遠離玉狐,也正是在於玉狐這一獨特的存在,玉狐的尾毛雖可入藥,但它的獠牙同樣特別,玉狐若用獠牙觸膚咬人,玉狐的青血便會從獠牙滲進被咬之人的血脈,成人得已玉狐一咬便是猶如得到了勝過修習靈術人的運氣,從此玉狐血脈穿梭身體中,保得永生永世的不死,然而,孩童則反之,那玉狐的青血會如毒蠱般侵蝕孩子未成熟長成的身體,破壞掉所有還在成長的身體機能的同時帶來的刺激讓那個孩子永遠睡於夢中,從此長眠不醒,如一個會呼吸的玩偶,永遠不死,卻永遠是被咬那一刻的模樣一睡不起,而唯一解毒蠱的辦法,只有得到玉狐的尾毛入藥服用,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