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白了起來,“……可是,你的腿!”
“我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面對我的腿,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外人的目光——可是我已經休息了這麼久了,這些時間足夠我來調整自己的心。”
“蘭溪,我是男人,不可以總讓自己的女人在前面來衝鋒陷陣,而自己躲在家裡坐享其成。我要跟你在一起,替你擋開所有的風雨才行;否則我又該如何留住你的心?”
“可是……”蘭溪還想勸。
月慕白卻笑著握緊了蘭溪的手,那力道截住了蘭溪的話,“蘭溪別再擔心。相信我吧,我有能力讓你不再為公事所累,我也更有能力讓你相信我,相信我能讓你幸福。”
。
月慕白一旦說出口的事情,便是主意已定。蘭溪此時唯一還能去找的人,只剩下鄭明娥。
也許鄭明娥會擔心月慕白的健康情況,所以會出言反對月慕白回公司去;而月慕白又一向孝順母親,或許會依從母親的意見。
鄭明娥聽蘭溪說完,便坐在燈光裡也愣怔了半晌。
顯然,老太太也沒想到月慕白會忽然提出想要回公司去。
鄭明娥垂下頭去,看了看自己腕上的一對和田玉的鐲子,不知有意無意地又瞄了一眼蘭溪腕上的紫色翡翠的鐲子,這才緩緩地說,“小樓這孩子鬧了咱們全家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先是毫無預兆地就進了監獄去。咱們一家人都以為這真的是五年的一個刑期,於是什麼都照著這個時間來準備;可是卻沒想到,他卻這麼快就又出來了——說是假釋,可是關於假釋我老婆子也多少知道法律的規定的。怎麼也得刑期過半,可是他就這麼就回來了。”
蘭溪聽著也皺眉。
鄭明娥盯著蘭溪,“他這是拿咱們一家人的心都不當回事,彷彿誰替他擔心都是多餘的,都是要狼心狗肺地給扔回來——他自己拿捏的主意,他自己說進去就進去說出來就出來,渾不拿咱們這個家、這個公司當回事。”
鄭明娥坐在燈下笑了笑——真是老了吧,又遇見幼子受創,於是她對於月明樓的怨氣反倒沒辦法如從前那樣跟幼子說起,怕刺激到幼子;如今倒是隻能跟蘭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