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裡佩服一把鄧文迪的手腕。我看著你現在怎麼通身的氣質裡,活脫脫有幾分鄧文迪的味道啊?”
罵人不說髒字兒……蘭溪反倒仰頭瞅著容盛一笑。行,他這一點上跟蜘蛛倒是越來越像。想到這裡,蘭溪欣慰了些。
“鄧文迪就算離婚,可是她卻已經締造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傳奇。在你們男人眼裡,也許看見的只是她的手腕,可是隻有我們女人才明白,那些看似強勢的手腕背後,她曾經付出了多少……”
“容公子說我像鄧文迪,那我倒是感謝了,因為此時的月集團和我杜蘭溪本人,都正需要鄧文迪的強勢與生存智慧。”
“杜蘭溪你可真是厚臉皮。”容盛一張臉薄情地白著。
蘭溪吸了口氣。真是不希望跟月明樓的朋友,轉眼就成了敵人,蘭溪忍著難過轉身,挺直了脊背離去。
容盛卻還是不依不饒,追過來,拼命壓著脾氣,從西裝內袋裡抽出幾張摺疊得正正方方的紙來拍在蘭溪面前的桌上。
“杜蘭溪你自求多福吧。日後無論在什麼場合遇上,都甭以為我們還會幫襯著你。你既然跟月五叔結了婚,那就是跟小樓再無瓜葛,所以也別再指望我們能對你笑臉相對。”
“這是什麼?”
蘭溪略去容盛的敵意,只問那幾張紙。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忽然驚驚悸動起來。彷彿有一個秘密,就藏在這幾張薄薄的紙頁間,呼之欲出!
“杜蘭溪,我真替小樓不值。他怎麼會愛上你這麼個人,你從來就配不上他!”
容盛並不回答蘭溪的提問,說完了這句話轉身就走,彷彿再多跟蘭溪說一句話都是多餘。
蘭溪迅速開啟紙張,快速瞟了一眼,眼中已是無聲含了淚。
看容盛要走遠了,蘭溪抓著那幾頁紙追上來,在走廊裡扯住容盛的手臂。
跟著容盛在一起的美女,遠遠地站在走廊另一邊,很擔心也很生氣地瞪著這邊;不過卻也很懂規矩,再一副要將眼睛都蹦出來的模樣,卻還是遠遠地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不會聽清他們這邊的說話,也沒敢走過來。
蘭溪這才放心地問容盛,“……難道這是他,給我的?”
——那是一份股權委託書,是月明樓手書籤字的。
這份股權委託書的意思就是,只要蘭溪手裡握著這份檔案,那麼她就等於是他擁有股權的全權代言人,可以在董事會上代替他來發表意見。
“不是他,難道是我?”容盛咬牙瞪著蘭溪,“他從前雖然是總裁,可是總裁這個職務卻是被董事會任命的。他手裡是有些繼承來的股份,可是比重卻不大,於是這幾年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購進。”
容盛緩了口氣,“兩年多前,也就是你跟月五叔要去歐洲的前後,他忽然將這個交給我,說讓我替他收著。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擔任月集團的總裁了,這些東西就沒用了,讓我交給你。”
“我當初以為是個天大的笑話:他怎麼會不繼續當月集團的總裁;而你既然要跟月五叔走了,他又憑什麼把這個要交給你!”
蘭溪捏著股權委託書立在走廊裡,閉上眼睛。她不想哭出來,不想讓外人看見。
有了這份委託書,她就可以憑著他擁有的股份而在董事會上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不僅僅是打工的經理人。是他怕她受制於董事會,於是才這樣做的,是不是?
容盛看蘭溪的模樣,也終究是嘆了口氣,“杜蘭溪,我心裡其實存著個念想:我想不管怎麼樣,你至少不會嫁給月五叔的。可是我真沒想到,你還是嫁了!你真讓我失望,我更替小樓失望!”
“好了他的委託我做完了。惟願,從此與你杜蘭溪再無瓜葛!”
容盛甩手而去,蘭溪立在走廊長長的影子裡。良久才緩了一口氣問,“容公子容我再問一句:你對蜘蛛,到底是否有真心?如果沒有,如果還記掛著身邊的鶯鶯燕燕,那請你不如早點與她明說!”
容盛聽見就笑了,停下腳步來桀驁扭身望回來,“杜蘭溪,其實是你給我敲響了警鐘。我原本以為,我也可以喜歡一個你們這樣的女孩子。就算不美,就算沒什麼見識,但是好在還有一顆百折不回的真心——卻原來是我們錯了。”
“你們不美,沒有什麼見識,原來就連這顆心都這麼cheap……蜘蛛跟你是相同的女生,又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姐妹兒,嘖嘖,我難道還沒看見小樓今日的報應麼,我怎麼還敢跟你們這樣的女生來往?”
“謝謝你啊杜蘭溪,是你幫我敲醒了我的迷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