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她爹的面前抱怨賀雲。畢竟她爹是個粗人,一旦聽說前妻和女兒都受欺負,那真說不定哪頓酒喝高了,就直接拍桌子派手下的小弟出來收拾賀雲!——那可就越幫越亂了。
蘭溪只好說好話,“爹啊,求你了。”
杜鈺洲彷彿不願通融,“那個丫頭,我真是煩得很!找她做什麼!”
蘭溪只能握著電話掐腰撒潑,“怎麼著,我的話你都想違拗了是不是?是不是打算讓我未來一整年都不搭理你,讓你徹底成了孤家寡人啊!或者,我直接找你手下的小弟睡一晚上,你說怎麼樣?”
杜鈺洲也一向都是固執的人,奈何就是固執不過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聽女兒都說這P話了,就知道女兒是當真了,便只好改了語氣陪著笑,“溪哥,那你明天過來陪我啊?只要你答應,我現在立馬就撒下人出去找去。就算是個耗子洞,你爹我也肯定把它們一一都給掏出來!”
蘭溪這才滿意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汪也正好在公車站下車,看見蘭溪就笑,“蘭溪你就準備頂著這兩團黑眼圈去參加陳璐的生日會啊?”
蘭溪撐起勇敢,“那又怎麼啦?今天的主角是陳璐,所以只要陳璐今天豔光照人就行了。至於我嘛,反正今天的任務主要是當觀眾,說白了在那場合裡,只能是路人甲。”
蘭溪是撐著勇氣說出這些話的,說的時候還儘量表現出沒心沒肺來,可是當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完了,心裡卻還是有傷感油然而生。
就連素日一向有點偽孃的小汪,這一刻也彷彿不贊同地朝蘭溪攢了攢眉,“蘭溪,我怎麼忽然就想起來總裁經常朝你說的一句話呢?——總裁總說,‘杜蘭溪,我求你可千萬別笑了行不行?你那一笑就跟哭似的,要是出來嚇壞了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噗……”結果蘭溪不及防地樂出聲兒來。
這是總裁過去故意氣她才說的話。那時候總裁一這麼說,不光是總裁辦的其他同事,就連蘭溪自己都認定是總裁在諷刺她長得難看呢。
只有到了如今,她才漸漸品咂出那話中的味道來:實則他是看出了她是在強顏歡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