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應該我謝謝你!”紅姐拉著司捷的手說,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拍著。這幾年司捷一直與她同室,有多少次從夢中哭喊著醒來,只有她最清楚,這丫頭雖然從來不給她說心司,但她也明白了大半。
“好了,我們不謝來謝去的了。”司捷挨著她坐下來
“司捷,去吧,雖然你不怎麼談自己,但我看的出來,你能力很強,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而且你有文化有知識,哪象我連小學都沒有畢業。”紅姐說。
“嗯,紅姐,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司捷考慮再三,還是想提一下。
“司捷,你想讓我找個人嫁了是吧。你不知道我家裡很窮父母都有病,弟弟妹妹還在上學,我做人情婦總比去做雞強吧。如果我嫁人了,就不能再做情婦,父母的醫藥費更難嫌了。我沒有你那麼有能力,我知道大家對我印象不好,但你卻不管這些,所以我就把你當朋友,也謝謝你把我當朋友。”紅姐淚眼朦朧的說。
司捷無話可說,她在最低層混過,知道有些女孩子是迫不得已才這樣,的確她這樣做,比在外面做雞強多了,可能對於極需要錢的她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自己也不能為她做些什麼,好在大老闆對紅姐很大方,經常會給紅姐錢。倒是很少見老闆來找她,即使叫她去,也會在工廠落鎖前回來。紅姐也一心一意的對他,把自己的青春都葬送在這個廠裡,從一建廠就進來,直到現在。
“倒是你自己,人又漂亮能力又強,碰到合適的人就安定下來吧。那個讓你傷心的男人,不要再去想他了,他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那麼多。”
“紅姐,帥帥是個好男人,是我自己選擇離開他的,是我對不起他。我知道不能活在回憶裡,所以我才決定回上海去。你看這就是他!”司捷不願意聽到任何任帥不好的話,這樣對他不公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這是她無意間在畢業證裡發現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面有一張他們的合影照,司捷出神的望著遠方,而任帥靜靜的望著她,好象是那年去海邊時大剛照的吧。
“嗯,真帥氣。司捷,你們在一起肯定很幸福吧,要不然你不會這麼痛苦。以後再碰到難過的事,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紅姐見司捷點點頭,溫柔的撫摸著照片上的男人,想起一句話:世人因為誤會而在一起,因為相愛而分開。對司捷,她唯有默默的祝福。
丁偉見到司捷還是照樣很緊張,只是很少再和司捷說話,這讓她更為內疚。現在的他很有點自暴自棄的感覺,有事沒事總是醉熏熏的樣子。徵得亞男的同意後,司捷決定治一下他的心病,看到司捷主動約他去喝茶,丁偉既吃驚又興奮。幾天下來,他感覺有些對不起亞男,他才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愛上了自己的老婆,她不僅僅再是替身,更是他的親密愛人。雖然從初中她就愛上司捷,但在他心目中,她就象一個聖潔的女神,自己的老婆才是那個與他共渡一生的人。能讓他看清自己的感情,司捷覺心裡的內疚少了些。雖然有人愛自己是好事,可以在他面前為所欲為,但也不能太自私了不是?
老王一聽到司捷要回上海,竟然象個孩子似的哭了,鬧著吵著也要跟到上海這邊來。可當司捷答應時他自己又反悔了,他說到上海來人生地不熟的,他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叮囑司捷回廣州時,一定要來看看他這個糟老頭子,別一走就把他忘了。說一輩子只收了一個徒弟,他把自己一輩子跑業務的經驗都傳給司捷了。說的司捷眼圈紅紅的,他卻笑了起來,臨走又被司捷狠狠的宰了一頓。
交接好工作,簡單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帶走。這幾年除非去見客戶,否則她永遠是寬大的廠服在身,廠裡管吃管住,就算她不想在廠裡吃,有紅姐的小灶可以搭,她也沒有多餘的東西,還是來時的小包,和來時帶的娃娃。和時超一起,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她又回到上海,開始了她的尋夢之旅。這次她是背水一戰,不僅僅是舊地重遊,她來是肩負著使命,想到這些心裡有些壓抑。
剛回到上海,熟悉的感覺就迎面撲來,司捷的心不覺又開始隱隱作痛,這裡的很多地方,都留下了她和任帥的足跡。她為愛情放棄了太多,如果沒有任帥,也許她現在是個很好的老師,也許是個學者,也許會開一個自己的心理諮詢室吧。既然她選擇了任帥,她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但這個代價太大了,放棄任帥的切膚之痛讓她悲痛欲絕。好在不是第一次,她又一次站了起來,她答應過任帥的,她要好好活著,要為自己的明天奮鬥。雖然每次回想起來她的心仍是很痛,但她還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