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婧瞪他一眼,去晾衣服。
看到趙婧洗好衣服,方輝關了電視,站起身說:“丫頭,走,外面散散步去。”
要是在白天,趙婧姑娘是十分不願和方輝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的,不過此時已經萬家燈火,星光燦爛,既沒晴空又沒太陽,更何況在這偏離城市中心的效區,遇到熟人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零點一。去就去,本姑娘誰怕呀;話說回來,誰怕本姑娘啊。是吧?
來到郊外,空氣想不出的新鮮,吸一口就上了癮。
趙婧和方輝並排走著,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方輝說:“丫頭,你看前面那一對男女是什麼關係啊?”
趙婧抬眼往前望去,雖然是黑天昏地,但有隱隱約約的路燈,完全可以看清那對男女的不良道德行為。他們和趙婧的年齡差不多,那男孩揹著那個胖乎乎的女孩子,她們又說又笑,好不快活。
“什麼關係?誰知道啊?現在的人際關係複雜的很啊。也許是情侶,也許夫妻,也許是姦夫淫婦。還也許是兄妹,不,肯定不是兄妹,誰家的哥哥背這麼大的妹妹啊,這種關係可以完全排除。”
“哪我們是哪種關係啊?”方輝又諄諄誘導。
“我們?你說呢?”聰明伶俐的趙姑娘把球踢還給方輝,不受他的誘惑。誰知方輝更是伶俐聰明,又把球踢了回來:“是我問你呢?不準使用反問句式。”
“好。答:我不知道。同時請求你使用自問自答式。”
“臭丫頭,我們可是黑字白紙明正言順確立了的戀愛關係,你不會忘記了吧?想不想讓我也這樣背揹你啊?”
說話就說話吧,方輝還贈送一個小動作,他在趙婧鼻子上用食指狠狠地颳了一下。
趙婧的三官(兩耳、一鼻)可不是隨便能招惹的,無論哪位官員受到侵犯,惹不起欺負它們的對手,卻都和趙婧過不去,鼻子此時火辣辣地疼痛起來。她一邊立即用手去安撫受欺的鼻子,一邊硬生生地惱火了。
“幹麼呀?君子動口不動手。男女授受不清,不知道嗎?”
“我就是知道男女收手不親,才要動手啊,我想讓咱倆的關係親熱化啊,所以以後決不會收手,你也別擔心咱倆不親的問題。”
“狡辯,無賴。不給你說了。”趙婧撅起小嘴生氣了。
“哎,這樣吧,丫頭,我給你講個笑話,如果講不笑你,我揹你散步,然後再揹你回家。如果講樂你了,讓我在你小臉上親一口怎樣?”
“不怎樣!兩個結果全是你討便宜,不公平。”
“喂,天地良心,我揹你討便宜啊?哪你揹我,讓你討便宜,怎樣?”
“誰能背動你啊,就知道欺負人。哪我也講一個笑話,如果把你講笑了,晚飯你做。如果講不笑你早飯你做。”
趙婧知道自己講笑話的能力,和做飯的能力完全可以相提並論。想把方輝講笑的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把早、晚飯換了個兒,因為她頂討厭做早飯。做早飯是她最痛苦的一件事,因為她總是起不來床。
方輝是何等機敏之人,一點就通:“哇,無論哪個結果,我都逃脫不了做一頓飯,兩個結果全是你討便宜。做做飯你就覺得那麼難嗎?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我接受挑戰。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趙婧徹底心花怒放了,不管講笑講不笑對方,她都可以免去做一頓飯的苦惱了,尤其是早飯。她為那不用再做的早飯而快樂無比,於是發揚風格很大氣地謙讓。
“你先來。”
方輝沒感到受寵若驚的幸福,而是甘心自負盈虧地笑眯眯開口了:
“好!你聽好了。某路公交車上人滿為患。 緊貼車門的一男一女,男的戴副眼鏡,拎個皮包,女的標準OL的樣子。兩人肆無忌憚地談話:
男的說: 今晚你老公不在家吧 (周圍一下安靜許多……)
女的說: 嗯,他這禮拜都在外地。
男的又說: 那今晚可以耍了 (旁邊的大伯扭頭過來看……)
女的說: 你想咋個耍嘛 (旁邊的阿姨也扭頭過來……)
男的說: 老樣子啊,我開房間 (旁邊的中學生也扭頭過來……)
女的說: 你開房我才不來呢,要麼我開 (眾人大跌眼鏡……)
男的說: 好啊,你開就你開,我進來整死你 (周圍群眾倒吸一口涼氣……)
女的說: 以為我好欺負說,不曉得哪個弄哪個,吃不消不要求饒 (群眾眼裡散發著BS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