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指是真正地按準了那個鍵子的。“老大,你在哪裡?你在哪裡!救我!救救我!”
但是沒有回應,沒有像當年一樣的回應:“我在宿舍了,你在哪了?你怎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她似乎聽到了那樣刺耳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已將您的來電以簡訊形式發到對方信箱中……”
“你快點!”一個聲音催促另一個聲音。然後肖未言就知道,他在解她的腰帶,脫她的褲子……
她因為心臟的顫抖而昏了過去,不知道多久後,又被一個刺眼的光芒驚醒。他們在幹什麼?拍照?他們到底是誰?
未言因為清醒而想到了一件事情。雖然她努力地想動彈卻不能行動半分,但是至少有件事她是可以做的。
她努力地在自己混沌的狀態下伸出自己的舌頭,盡最大的力氣張開嘴,然後使勁地咬下去!
是疼痛,她從小就怕疼。醫生說她痛點太低,所以小時候打針都要媽媽和護士兩個人按住。但是現在,這疼痛,相對心靈和肉體的摧殘又何足掛齒呢?這疼痛太微不足道了!
一股血腥佔滿了口腔,然後血液從嘴角流了出來。
一個混蛋說:“看,她……她不是咬舌自盡了吧?”
另一個混蛋也慌了:“只說讓我們玩了她,可沒說讓我們弄出人命啊,快跑吧!”
未言的耳朵開啟了一點點縫隙,朦朧之中,她感到了周圍的寂靜,似乎那兩個混蛋已不在周圍。她因為放鬆了警惕而完全失去了意識……
他很苦惱,他無法控制自己。他無法忍受她像丟棄糖紙一樣輕易地背對著他離去。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在學校裡,他甚至可以忍受她無數次在他面前談起那個人。他都能忍受,但是現在他無法控制自己。他記得每個午後,未言都會趴在窗前張望。她的視窗對著操場的大門。她張望,是因為古頌會從這裡路過,然後走進學校的浴池。他看過很多次她失望的眼神,像被抽走了靈魂的驅殼那樣傻傻地站在視窗處。他能理解。有著相同經歷的人都更能理解對方。所以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主動打電話給她:“達令,去洗澡啊?”
他至少能聽到對方的火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