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還在朝夜修風離開的方向張望,卻見眼前紅光一閃,居然是陳逸伸手在自己面前揮了揮。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你覺得他是壞人嗎?他和二少長得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夜家的大少爺了,天底下長得像的人挺多,可是要長得一模一樣,除了同胞兄弟,再無可能了。我覺得,大少爺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他的血……”
“噓!”陳逸突然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壓低聲音道:“這種事,心裡知道就可以了。我贊同你的說法,可是大少爺寧願被我們大家誤會,也不願意說出原因,肯定是有不能說出來的道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尤其是在他人面前,更是一個字都別提起,記住了?”
“為什麼,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或許就能把事情解決掉啊。”
“你還是太過天真!”陳逸用手肘的地方在她頭上撓了撓:“記住,在你變得足夠強大之前,千萬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你非但什麼忙都幫不了,反而會拖累他人,明白了?”
“這麼嚴重啊?好吧。”蘇沐覺得自己被人看扁了。但仔細想想,覺得他說得還是挺對的。人只有先保護好了自己,才能去保護別人。在這裡所有人當中,自己是最沒用的!
……
夜修風才走進電梯,人一下子就垮下來。
“對不起,雲,對不起,淇淇,是大哥沒用。”
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失憶,他只是身不由己,被人給控制了。
那次的任務失敗,他身受重傷掉進了河裡,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卻被人給救了。
醒來之後自己赤luo裸的躺在一張醫用推床上,身上插滿各種測試線,旁邊全部是大大小小的儀器。
若換成一般人,此刻肯定是大呼小叫,或者直接跳起來,拔掉身上的儀器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亂跑亂撞。可是他並沒有那麼做,多年的經驗,讓他的腦子即便在這樣的時刻依舊非常清醒。伸長耳朵,先是細細傾聽了周圍的情況,直到百分百的肯定沒有人在附近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將身上的儀器線一根根拔掉,然後下到地上,將周圍情仔細尋看了一遍。
覺得並沒有什麼危險後,他才從櫃子裡找出一件應該是實驗室裡的人留在這裡的白大褂穿上,又找了口罩,戴了帽子,穿上鞋子,然後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出了門。
事實證明他的作法是相當聰明的,與他擦肩而過之人,連斜眼都沒看他一眼,他就那樣非常順利的逃了出去。
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事情沒自己想象的那樣容易。逃出去後大概兩三個小時,身體就開始難受,全身發熱,痛苦難耐。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用意志力剋制,就想吃了低濃度的春/藥,但是到了後面,精神就逐步走向奔潰邊緣。獸/性大發,身體裡似乎有千萬條蟲子在鑽咬,使得他見到女人就像撕/裂她們的衣服,然後狠/狠的蹂/躪。
他還記得,就在逃出去落腳的那個公園裡,天色漸暗,他將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子按倒在了草地上,不顧人家的苦苦哀求,毫不猶豫的就撕碎的人家的衣服。然後長驅直入,進行幾乎毀滅性的掠奪。那種終於得到釋放的歡快加上對自己無法控制的痛恨,一整個晚上,他都在這種互相牴觸的情緒中度過。
直到第二日一早,他才終於覺得身體裡的那股子燥熱有所消減。
看著地上奄奄一息、長髮凌亂,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無一處完好肌膚的女孩子,饒是殺人無數的他,也覺得自己像魔鬼。
不過如果僅僅是這樣,並不能將他擊垮。他以為自己不過是中了什麼厲害的春/藥,發洩過也就好了。便趁著人家女孩子昏迷,把她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屋子關了起來,打算等回到自己的地盤,再派人過來處理。
但是很不幸,兩個小時之後,藥性再次發作,而且比之前來得更加迅猛。
他如餓狼捕食,將已經非常虛弱的少女拆食入腹。而且當時的精神是處於奔潰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完全是處於本能。身體感覺到累了,可是就是停不下來。隱約中,他聽到少女哀求的聲音越來越小……
等他醒過來,已經是半夜,旁邊少女渾身赤/裸著,身上無一塊完好的肌膚,下/體帶/血,屍體已經僵硬。
看著旁邊眼睛瞪得大大的絕望少女的屍體,他生平第一次嚐到了害怕的滋味。不是怕屍體,而是怕這樣的自己,自己居然變成了一種可怕的怪物,只要獸/性一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樣的自己,還如何回到夜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