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錢都不要給。”
她一字一頓,給門內外的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快把她拉進來再說。給不給不是她說了算。”老闆娘有些氣急敗壞地吩咐。
被人拉出去的朱芳平發現外面碧空如洗,縱然昨天剛下過雪,可是今天的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眼。
樹枝上的雪被老闆娘發動的車聲震得簌簌下落。
她身前的保鏢只留下一名,另一個可能去開車了,因為她聽到了身後的引擎聲。
可是被老闆娘拉上車的朱芳平發現縱使老闆娘戴上了手套,但是透出的冰冷還是把她凍得打了個寒戰她再沒有了思想。
而車廂一有了朱芳平的進入,突然開始彌散著一股看不見的硝煙。
老闆娘一等到朱芳平進車後,馬上鬆開她的手,可是從頭到尾都拉著朱芳平手的那女人越拽越緊,很是緊張,緊張幾乎要將她的手掌拽斷了。
除了她,車上還有三名大漢。
後面車聲嘯嘯。
“開車!快開車!”四個人一起朝著老闆娘叫喊著。
朱芳平的耳朵嗡嗡作響。
身後,張磊開車的動作不是很快,他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平靜地移動著。
手機響起。
裡面傳來章子柏著急的聲音。“張磊!”
“我在。”他幾乎是平穩的回答。
“朱芳平怎麼樣了?”
“在我的前面。”前面黑色的車身幾乎要把他的瞳孔劈成了兩半。
他踩下油門,汽車真是神奇的東西,它可以隨著心情變得極慢或者是極快。
這是凜冽的寒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可是他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
十年的距離,他傾其所有才換回了朱芳平成為他的妻子,可是今天早上的變故有可能讓這一切化為烏有。
“坐好了,朱芳平!”駕駛著車的張磊陰冷而專注,彷彿連呼吸都成了多餘的物品。
砰的一聲急速衝刺,老闆娘開的那部車被張磊的車衝撞得搖搖晃晃。
後面捂著朱芳平嘴巴的人手不由自主的鬆開。
“你老公瘋掉了。”老闆娘被張磊駕駛的車撞得快要吐了。
她撥通了張磊的電話。“張磊你再撞我的話,我就連人帶車一起衝向前面的河。”
正確來說前面的是一個湖,湖上面還有些浮冰在流動,撞了進去那絕對會冷死人的。
可是張磊是不識趣的人,開在老闆娘前面的車也是不省事的,還有夾在她前後左右的車子。
一連串的碰撞中,老闆娘的手從方向盤中脫了又爬上,爬上了又滑下,如此震動,幾乎令人崩潰,於是她停下了車,事實上她也別無選擇。
車後面的四個人雖然也在車裡被撞得頭昏眼花,他們在下車後幾乎沒有力氣拿刀架著朱芳平的脖子。
甚至連跟在他們後面的朱芳平都沒有力氣再露出笑臉。
因為她暈車了。
任誰被人這樣撞法,都不可能正常的坐車。
但是車上的幾個人還不甘心這樣的失敗,他們又手抖抖的拿起刀重新架在朱芳平的脖子上。
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下來的保鏢們利落的一起腳,便使他們手中虛弱的刀落地。
臉色青白的朱芳平掙脫他們後無力地坐在地上。
她只想吐,無靜止的吐,可是吐在路中間是一個公民道德所不允許,所以她搖搖晃晃選擇去了湖邊,差點把自己的膽汁給吐出來。
張磊靜靜地走到她的身邊,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張磊!”吐完後的朱芳平有些虛軟的靠在他的身上。“我發現嫁給你還是有好處的。”
她垂頭靠著他的肩,呼吸吹到頸間,她對張磊突然就有了依戀的感覺。
旁邊的老闆娘不斷地叫囂著。“朱芳平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會抓到你的。張磊,你現在最好二十四小時看著你老婆,總有人會想著拿她來威脅你的。”
空氣凝滯了幾秒。
在張磊懷裡的朱芳平很想給她一拳頭,但是她站不起來。
張磊的雙眉一擰。
旁邊不是誰飛起了一腳,把老闆娘直接踢入了湖裡。
朱芳平笑了一下後慢慢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接著呢!”晚上,躺在床上的朱芳平問坐在床邊的張磊。“老闆娘最後怎麼樣了?”
張磊喂她喝了一點姜水道。“她很快就被人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