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在風中。
我嘴角一抽,我終於知道,那個著名的風很大的笑話是怎麼來的了,還真是……貼切啊。如果,他說話再小聲點,或者,是風再大一點點的話……
“打什麼賭?”大約是因為聲音聽不太清楚,小昴流大聲問道。
我嘴角又是一抽,小弟,果然你也是風太大的信奉者嗎?
不行不行,這種時候,我到底在想什麼啊,太囧了吧。
“你們姐弟兩人中選出一人,和我賭,如何?”星史郎笑問道。
小昴流點頭,正要答話,我立刻拽了他一把,他立刻意會的閉上嘴,我轉向星史郎,“你先告訴我們賭什麼,賭注是什麼,然後我們再決定要不要和你賭,還有誰和你賭。”如果,我和昴流現在就答應誰和他賭,不就是間接承認一定和他賭注的事實了嗎?
這一次,不是原著裡他單方面掌控一切,小昴流的生命完全操控在他手中的時候,一切,都得看值不值得一賭而已。
“好。”星史郎點頭,“不管你們姐弟誰和我賭,當我們再會的時候,我們一起渡過一年。你們認為陰陽術是守護,而我則是用來殺戮,你們擁有完全和我相反的內心。”他說著,上前一步,蹲□子,和我們姐弟二人平視,“溫和、善良、純潔、無暇,我想,你們一定會保有這樣美麗的內心,直到長大成人。所以,如果我和你們再會的話,和我打賭的那個人,我會和他一起生活一年,這一年中,我會努力令自己喜歡這樣的他。只是一年,經過一年後,如果他令我覺得特別,那你們就勝利,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你們真的只看到櫻花而已。不過,如果我覺得他毫無特別,那麼,我和要和我打賭的那個人,和那些櫻花樹下的屍體一樣。那時候,我會,殺掉他!今天,我就放過你們,如何?這個賭注不錯吧?”
“不,這個賭注不公平!”他話音剛落,我立刻接道。
“為什麼?”星史郎挑眉,不解的問道。
“在這個賭約中,不管我們姐弟二人誰和你賭,輸的都是我們這一方。”因為他蹲著,所以我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你別忘記了,你現在不動手,並不是你真心想放過我們,而是你權衡之下的結果,因為你無法同時對付我們兩人。那麼,為什麼在賭注中,我們要付出其中一個人的生命,而你只需要判定特別,不特別就行了呢?你並沒有付出任何東西,付出的只是我們姐弟而已,所以,我們不接受這個賭注。既然要賭,也要是雙方面的才會顯得公平,不是嗎?”
星史郎聞言,低頭思忖了片刻,才重新抬起頭來,“那小小姐,你認為怎樣才是公平?”
“既然你現在不想,或者不能殺死我們,不管什麼原因,反正你今天不想動手,而在你心中反正到最後一定要動手的話。那麼,不如我們約定一個時間,幾年之後,我們公平對決一場,當然,我也僅自己一個人,對你一個人,到時候輸的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如何?”幾年之後,我的身體應該足夠成長到承受水鏡五分之一力量的全部,到時候,就算是櫻冢護又如何?!
“姐姐!”小昴流的聲音,有些焦急的尖利,“那我來和他賭!”
我根本沒有回頭,只一瞬不瞬的望著星史郎,等待他的回答。
星史郎竟在對上我頗為銳利的眼神後,回我一個溫和的笑容,雖然和他眼底的冰冷一點都不搭,卻又有著一種奇異和諧的美感,“如果僅是這樣的賭注,那既不稀奇,也不有趣。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賭注一定要公平,賭起來才有意思。那不如我們換成這樣如何。”他手輕搭在膝蓋上,嘴角掛著微笑,“還是你們姐弟中選一個人出來和我賭,就賭我們再會的時候,我們一起生活一年,一年中,我們兩人都要令自己喜歡對方,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一年後,誰認為對方是特別,就不能殺死對方,如果不能認為是特別的,那麼就殺死對方如何?”
我掃了他一眼,“那如果雙方都認為對方是特別的呢?”
“那就互相放過對方就可以了。”星史郎低頭笑道。
“那都不認為對方是特別的呢,畢竟,要對要殺死自己的人付出感情,正常人恐怕難以辦到吧。”我可不是你那種變態,不會信奉什麼愛你就要殺死你,或者愛你就要折磨你。愛他,就要愛自己,愛他,就要對他好,才是正常人應有的思維方式吧。
“那小小姐剛剛的提議不錯,公平的對決。”星史郎說到公平兩個字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奇異的感覺在裡面。
“我來和你賭!”我家弟弟的聲音,一刻也不間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