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還不知道,安君宴的媽媽不是病死的,而是叫人處理掉了,既然享有了安家的位置,就不該有多餘的牽扯,你覺得當他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樣?”安老夫人一句反問直逼沒再開口說話的人,其中的問題,尖銳的讓人想要逃避。
安駿平一直被欺瞞的很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過,完全相信了安老夫人話,以為安君宴的媽媽是病死的,安老夫人才接了過來撫養,要是安君宴知道了會怎麼樣,他只覺背後一陣發涼,他這是在胸口養蛇啊!
“怎麼不早說,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會這麼竭力的培養了。
“現在知道也不晚,就讓他以為你真拿他當兒子就好,繼承權他是沒有的,你還年輕,再等個二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等他生了孩子,就抱過來養,這樣就不擔心養不熟了。”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想好了,發現安君宴的時候就已經夠大了,有了自己的思維觀念,她根本就沒指望安君宴,而是等著安君宴生的孩子,那不也是她安家的孩子嗎,抱在她身邊從小養,這樣才放心,所以對於徐慧玲的事,她一貫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第二百零九章
真他媽一場接一場的好戲,安駿平出了安家大門,半輩子的人生還沒有這兩天來的精彩刺激,沒有心思再理會還沒從書房出來的安禕,自己先開車離開了,胸口堵著的悶氣怎麼都紓解不了,紅燈亮起,面對的是一個十字路口,無數遍的路,忽然不知道該往哪走,遲疑了半天的結果,就是後面響起一陣蓋過一陣的喇叭聲。
“shit!”一手砸在方向盤上,然後發動了車隨便拐了個方向,當年的綁架案查出背後的人,有徐慧玲的一份,大吵一架之後,他就從家裡搬出來了,後來,認識了柳漫,一個和安君宴媽媽十分相像的女人,單長相來說,並不那麼像,只是那份溫婉和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
記憶潮水一旦開啟,所有的事情盡數湧了出來,原以為再不會有交集的人,卻死死糾纏在一起,停下車,只停留在繁華宴會上的人,此刻卻停在了寂靜無人的路邊,河水徐徐緩流,捲起陣陣涼風。
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沒有絲毫緩解心中的氣悶,拿出手機,翻著通訊錄,幾圈下來才發現,此刻竟是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柳漫?替身就是替身,即使再像也不是那個人。
“喂?”
就在安駿平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何處,電話另一端已經響起了,安駿平微微呆愣了一下,看了眼電話上的名字,他在不知不覺間,找的人竟是自己忽視最久的人,他的大女兒,安然。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下意識會找到安然,又或者是不小心按到,不過安然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兒,算得上是最親近的人。
“你現在忙嗎?要是沒事,就過來一趟,我在……”報出地名,安駿平對著河水發了會呆,直到點燃的煙燃燒殆盡灼燙了他的手,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幹了什麼,看來今天的事,對他影響不小,甚至亂了心神。
眉頭緊了又緊,扔掉手中菸蒂,開啟車門,踩過菸蒂走到河邊,手撐著圍欄,涼風一吹,腦袋也清楚了一些。
沒過多久,一輛車開了過來,首先下車的是孫伯,自覺的走到後座開車門,安然這才走出來。
安駿平站在原地,看著孫伯畢恭畢敬的做著眼前的一幕,總覺得很記憶當中有那麼些不同,孫伯一直做的是他家的管家,可是也沒見孫伯對自己敬服如此,還是說安然留下他,感恩一碗飯?他記得自己好像沒苛刻工資吧。
“爸。”安駿平聽著那聲清悅的叫聲,再看向走近面前的人,很少讓自己視線停留的女兒,已經成長到了陌生的地步。
“來了啊。”安駿平壓下心中的陌生感,心中一想,和安然有七年都沒有見過,難免會有些陌生。
安然應承了一句,沒有主動開口的打算,她接到電話也驚愣了一下,爸爸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而且還是現在這個時候,實在是有點微妙。
看著安然疏離的態度,安駿平心中反而有些不舒服,他們是父女,怎麼還是在公司時上下屬的模式,於是,遲來了二十年的父愛湧上了安駿平的心頭,想要和安然好好相處。
“在公司還適應嗎?”好歹也是在商戰輾轉不少歡場的人,沒有他控制不住的場合。
“還好。”即使心裡在怎麼疑惑,面上卻始終沒有流出一絲半點,特意叫她出來,不會只是為在公司適應不適應的問題吧,她進公司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現在才來問,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安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