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尹君雅說,“你看你看,那個人的肌肉那麼發達,一看就是大嗓門的人,要不我們等警察來再下車吧。”
“等不及了,他已經朝我們來了,他們會大嗓門,我們二個女的還會輸給他們嗎?我們下車!”說完,她怒氣沖天的跳下車子,擺出潑婦罵街的姿勢,試圖從車禍中先聲奪人,“你會不會開車?開車帶不帶眼睛啊?”
“去你祖母十八代!”對方比她更器張,嘴唇一掀,嘰哩咕啦的汙言穢語從他的嘴裡如垃圾般的傾倒下來。
二個女人同時傻住了,尹君雅拉拉她的手,“這個人好像我們惹不起,要不我們還是回車裡等救兵來救我們吧。”
“要不你先回車裡,”阿寬體諒的說,“這種事情我見多了,如果我們二個同時回車裡的話,我怕車都給他給匝了。”
“要不你先回去吧,被人認出來了不好。”
“沒事的,我來應付他,你回車裡,馬上打電話叫阿飛過來。”
“那你小心點啊。”尹君雅轉身就想走,那個人速度更快,攔在了她的面前,“幹嘛!撞了車就想走人啊?”
“喂,我還在這裡,我是司機,這件事情跟她無關,馬上放他走。”阿寬生氣地大叫。
“放她走?”那個人指著她,嘿嘿一笑,露出了被煙薰黃的牙齒,“還讓她叫人過來啊?這事沒有解決,你們二個誰也別想離開。”
“你這個人也太過份了吧!是你撞了我的車,還講話那麼大聲,我沒跟你算賬,你已經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了……”阿寬走上前,拉住尹君雅的手,“好狗不擋道,讓開。”
“喲,看你長得那麼漂亮,沒想到講起話來也那麼髒!”那人說著就想去摸阿寬的臉。
阿寬一驚,一腳踢向那人的腰部,沒想到那人講起來牛高馬大,身手還蠻靈活的,他一扭閃開了,雙眼佈滿怒火,“他媽的,摸你還是給你面子,既然還敢給老子來這一身。”
“你講話欺文點,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那人看了一眼她的車,“他媽的,你以為有好車開就了不起了,操你祖母XXX,操你媽個XXX!”
二個女人同時傻住了。
她們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手,看來她們真的惹錯人了,對方的唾沫星子隨著他的吼罵聲而濺了出來汙染巴黎的天空,露出的脖子上還隱約可見一閃俗氣的獅子頭,一看就像是個古惑仔。
這個他們真是秀才遇見兵了,罵人,她們永遠只有輸的份。
“我——我媽又沒有惹到你,你……你幹什麼要罵她?還罵的那麼難聽。”阿寬的聲勢立刻萎縮了一倍。“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就算動口,也沒必要說出那麼難聽的話來吧。大家都是斯文人,講話請你也斯文點。”
“我操你媽XXX,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在這條街的稱呼是什麼?還敢跟我講對我不客氣,你們是想找死吧。”那人的一隻腳站著,另一隻腳頂住了她們的車輪。
“那敢問……大哥貴姓?”好女不吃眼前虧,為了生命安全,吃點眼前虧,值得!
“他們都叫我黃鼠,你們可以叫我鼠狗!”那人高興地報上大名,“聽過我吧!”
“我還以為是隻黃鼠狼呢?”阿寬低聲對尹君雅說。
“看起來也就一副鼠目寸光的模樣。”尹君雅也小聲說。
“你們在嘀咕什麼?活得不耐煩了?”黃鼠從他的屁股後面掏出了一支癟癟皺皺的香菸,點燃了火,從嘴裡噴出一口煙霧。
“沒有沒有,鼠狗。”阿寬故意咬字道。、
“什麼鼠狗,是鼠哥。”那人不滿道。
“對不起啊,鼠狗,小妹剛從鄉下來,講話帶點鄉土味,講錯了字,還請大狗見諒啊。”阿寬故作為難地說,“都怪小時候不好好讀書,現在長大了才後悔。”
“他媽的,”那人為難地說,“才幾年沒回鄉下,鄉下就變化那麼大,現在連鄉下妹也弄得起靚車了。”
“是是是!”阿寬向尹君雅使了使眼角,示意她走機會去搬救兵。
“廢話別說這麼多!別以為稱兄道妹就可以把這件事情噱弄過去,你們把我的車撞成了破銅爛鐵似的,你今天非給老子賠個新車不可,否則今天你們二人都沒想離開。”
“笑話!”聽此此話的阿寬,立刻睜大眼睛,提高音量,“你這個人有沒有搞錯,腦袋有沒有進水啊,”她拍了拍他的車,“你這輛車沒發生這次交通事件,也該到廢品店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