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京城,南門之處,幾輛馬車同時停了下來。
“嗯……”明月應了一聲,自馬上下來,那如琉璃般的黑色眼眸無意的望了一眼城門,望到那城門之上某個英姿颯爽的女人時,點頭朝那邊打了一聲招呼。
竟然跑到這裡來接他了,看來也是相當在意著呢,“青雲,東西可別落下了。”
“是!”青雲將那放在坐位邊的細長盒子拿了出來,放在王琴絃之上,謹慎的望了一眼四周。當看到那城門之上的人時連忙低眼跟在明月身後。
對,那一身紫色大氣,衣袂飄飄,高高束起的長髮隨飛輕輕飛舞著,那如黑色夜空的眼眸深不見底,有些淡漠的臉上看到那了熟悉的馬車與隨從時有所鬆動,嘴邊的笑意忽遠忽近,令人感覺猶如幻覺一樣,她身後跟著在月聖出現過一次的郝言。
“公子,是大殿下來了。”青雲在他身邊小聲的說。
“我知道。”腳步朝著那人走去。
那邊喬裝打扮的向人也從城門之上走了下來,明月預行禮,那女子連忙托住了他,“一路辛苦了,我這次是喬裝出來,不必行禮,這裡人多眼雜,還是簡單些好,你長途跋涉勞累一番,一切隨意。”
雙手將他那白淨的手握住,眼裡全是關心之意。
“多謝殿下關心。”明月不卑不亢,卻似若無意的輕輕推開了她的手。
她也不以為意,順其而將手收了回來,兩人並肩而行,“一路可有遇到麻煩的事”
“沒有,明月是奉女皇之命殿下之任,誰敢隨意為難於我,何況殿下為明月安排那麼多的守衛,豈是誰想傷就能傷得著,再說,如今星之耀已無人敢隨意挑釁殿下威嚴。”
“我聽郝大人說你先前遇到了刺客,所以不免有些擔心,看來是本殿下過於擔心了,那些人想要傷害聰明的你,那也是自不量力呢。”
明月腳步一頓,轉頭擰起眉頭,有些埋怨的擰起眉頭,“這等小事又何需讓殿下擔心,殿下每日公務繁忙,操心的事又多,讓她分心可不好!我們為人臣子,不能為其分擔,但也不能幫倒忙。”
“是、是、是,郝言多嘴了。”郝言在一旁連連認錯。
“你看你,郝大人若不說你還想獨自隱瞞著麼?”星之耀的大殿下江雨笑意連連,聽那話後好像十分中意一樣,寵溺的搖了搖頭,“不過,平安回來就好。”
青雲跟在幾人幾米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回來後人也謹慎多了。
“去月聖一趟收穫如何?”江雨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本人無誤!”明月正視著前方,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江雨笑意中閃過一抹狠厲與絕情,“當年,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逃生之門讓她給找著了,我們被耍了三年多呢,我還以為當年她心如死灰認命了呢。”
她抬眸,側頭看了他一眼,“遇上了麼?”
氣息有些微微的動搖,好像他不管說出什麼樣的話都能引起她的情緒一樣。
“當然,要不然也興地這麼肯定,”明月從容的說,“殿下憂心了……”
江雨眼眸中寒霜一片,“那如何,明月如今也下不了手了嗎?終歸是過了三年,已經消氣了嗎?”她語氣夾著惆悵,聽得出微微的酸味。
“已經失信於明月的人,又如何談得了下不了手,殿下在於明月講笑話麼?明知道明月一心一意在為殿下做事。”
郝言慢慢放慢了速度退居身後,將位置讓給了那一白一紫的兩個人。
當郝言將訊息傳回來時她便心裡瞭然必是那人無疑,她轉過頭對著郝言命令道,“這事交由你去辦吧,我不想聽到任何風言風語。”
“是!”郝言接令。
“郝大人,請等一下!”明月叫住了轉身的郝言,對著江雨道,“殿下,此事不妥。”
聽到他制止,江雨的臉色寒氣更重,雖然沒有發作,可那驀然變臉的怒氣正在醞釀著,似笑非笑的說,“明月……這是怎麼了?”
郝言在一旁也道,“明月公子,這事非同小可,越是耽擱太久越是對殿下不利,就算明月公子念其舊情,怕也不能改變什麼了。”
那話中有些鋒利,因為這也是大殿下想說的話,只不過她不好開口罷了。
“郝大人!”明月倏地眉尖擰起,語氣微微加重,那一閃而過的嚴厲望了一眼他,雖然與那看似溫柔的的表情十分不符,可也是威懾十足,“何罪之有何患無辭,明月也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一下殿下該注意的地方罷了,若是不想聽明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