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沒見著就走罷,誰料這鸚鵡撲騰得厲害,不提防那籠鉤沒勾穩,竟隨風一擺,連籠帶鳥摔下樓去。
謝阿弱不由輕輕嗔怪道:“笨鳥就是不省心!”
她起身,憑欄一看,果然是那劍宗少主楚鳳瑜,這還真是有緣,京師一別,轉眼又尋到姑蘇來了。但見楚鳳瑜一身素衣,手上挽著那鳥籠子,倒像哪家風流公子一般,仰面一瞧,望見謝阿弱,只如前緣後緣都有了著落一般,眼睛裡含著笑意,道:“真巧呀,謝姑娘。這是養的鸚鵡,送上來給罷?”
謝阿弱竟沒個名目反駁,樓下陳嬸孃聽見動靜正開了門,但見楚鳳瑜一表才,那鸚鵡又聲聲喊著晏郎,只以為是謝姑娘心心念的那位,不由喜笑顏開問道:“謝姑娘,要不要請這位公子上樓來一坐?”
謝阿弱冷冷道:“嬸孃把鸚哥拿上來就好了,不想見客。”
她話一完,已靠坐欄上,面已不見,只有餘音客氣道:“恨不逢君未嫁時,楚公子請回罷。”
陳嬸孃見不對路,接過楚鳳瑜手上那鳥籠子,轉身進屋,關上了門。徒留楚鳳瑜去也不是,留也不是,這一座樓前,他似乎將此生的緣份都站完了,至近至遠,不過小樓前丈餘高,槐蔭清涼,風吹過,那鸚鵡已被陳嬸孃送上樓來,將那籠子勾掛簷下,又纏牢了幾道紅線,怕是再怎麼撲騰也不會再摔下樓去了。
那鸚鵡受了一驚,轉眼得救,又不免作起來,一見謝阿弱,又喊道:“晏郎、夜郎”,哪一句摻著哪一句,口齒不清,但足以令樓下的聽得一清二楚,待陳嬸孃低頭看去,槐陰裡斑駁陸離地落青石板上,已風捲熱夏,再無一了。
陳嬸孃道:“走了,不是姑娘心上?”
謝阿弱聽了笑道:“心上沒有,來誰也不是,嬸孃松花糕蒸好了?”
陳嬸孃看她面上雖笑著,眼睛裡卻是冷的,長得好看,但拒千里,陰鬱時還有些嚇呢,陳嬸孃忙不迭道:“蒸哩,蒸裡,去瞧瞧。”她順著樓梯忙不迭下樓去,謝阿弱清靜些,數著簷瓦過日子,從東到西五十六片,從南到北四十八片,她此刻嫌暗了,想著敲去一片改成透明琉璃,倒可以白日漏些天光、夜裡漏些星光。
辰光為何這樣慢?她迫不及待等肚裡孩子出生,她倒想看看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