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親吻著,激動的親吻著,眼眶有點脹痛,但是他記住了不能讓她激動,就裝作平靜的衝她笑笑,輕輕叫了一聲:“萏萏,醒了。”
她的頭還不能動,就閉了一下眼睛,算是回答。看了他半天才輕輕的叫道:“昊。”
她開口說話了,而且叫的還是自己,他又很高興,不停的答應著。
看他那高興勁兒,她笑了,然後深情的看著他。
大衛很快進來了,關昊指著大衛說:“萏萏,他是誰?”
夏霽菡笑了,輕輕啟動唇齒,輕聲說道:“醫生,大衛。”
關昊趕忙從懷裡掏出手機,調出寶寶的照片,說道:“這是誰?”
夏霽菡又笑了,說道:“兒子。”
關昊興奮的看了一眼大衛,趕忙伸出一根手指,說道:“萏萏,這是幾?”
夏霽菡動了動手,也下意識的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
關昊又伸出兩根、三根、四根手指,直到十指全部伸出。她都能準確的一一說出。關昊收回了手,下面,他要進行一項更為複雜的試驗,他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又伸出另一根手指,緊張的說道:“萏萏,一加一等於幾?”
夏霽菡又笑一下,慢慢的答道:“二。”
關昊激動的和大衛擁抱在一起,說道:“謝謝你大衛。”然後鬆開了大衛,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寶貝,你太棒了!”就吻了一下她的臉蛋。
哪知她輕聲說道:“我沒變傻吧?”
關昊撲哧一下笑出聲,說道:“沒有,你鬼得很。”
大衛看到這一幕,用詢問的口氣說道:“關?”
關昊直起身,給大衛翻譯了一下,逗得大衛也笑了。
關昊這輩子都不願回憶她接受放、化療時痛苦的樣子,那時候就會感到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好在夏霽菡只接受了很短暫的化療過程,但這足以讓她生不如死。儘管她不說,但是關昊知道她有多麼的難受!作為家屬,有的時候你都會感到這種治療是“非人”的!每當想到她遭受的痛苦,就會沖淡懷念她的痛苦。
表哥和關垚在美國期間,的確減輕了關昊的許多壓力。他徵得了大衛的同意,他們倆能夠短暫的替代關昊看守她。這樣,關昊也能回到出租房得到短暫的休息。羅婷沒有到醫院來,她只是給關昊打過電話。在夏霽菡出院十多天後,她來到他們的住處,看望了她並給她帶來了蘇姨熬製的雞湯。但是夏霽菡沒有吃到,因為她的飲食有嚴格的要求,每天吃什麼,吃多少都是由大衛的診療小組規定的。
手術後,大衛告訴他,瘤體切除的非常成功,比了預期的要理想。由於這種病復發是所有癌症中的第一位,所以,預防復發就成了重中之重。
復發,時刻就成了懸在夏霽菡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成了懸在他心頭之劍!
住院期間,夏霽菡的美麗和優雅征服了大衛醫療團隊的每個人。她的堅忍也打動了每個人。她成功的戰勝了術後疼痛和放化療的痛苦。她的長髮只是後腦靠下的手術部位被剃掉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還保留著。每天,關昊都會極其耐心的給她梳理著剩下的頭髮。時間久了,夏霽菡就很依賴他給自己梳頭的感覺。每次她都會閉上眼睛享受。其實,關昊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的。夏霽菡的診療小組,對她護髮和固發都有一套嚴格科學的方案。好在夏霽菡化療時間不長。頭髮損傷不是特別嚴重。
手術的最初階段,夏霽菡得到了三個男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儘管關垚和表哥都是以公司在美國的業務為由,但是他們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跟他們一起度過的。由於關昊胃不好,吃不慣西餐,叫來的外賣也大都是變了口味的中餐,表哥就託他公司的人搞到了幾斤小米,熬粥,也就成了表哥的任務。關垚比表哥提前五天離開美國。他拿下的那塊地皮要正式簽約,這個專案表哥也參與了,是關垚反覆遊說的結果,也為李偉日後來北京發展奠定了基礎。夏霽菡出院後,除去隔天來醫院做康復治療外,就是在家輸液。關昊和表哥用輪椅推著她。即使不來醫院,他們也會推她到戶外,呼吸新鮮的空氣。還會幫助她慢慢行走。
有的時候,家屬承受的要遠遠高於病人本身。表哥在頭走的時候,看著倒在沙發上睡著的關昊,拿了床單給他蓋上。他把夏霽菡攙扶到輪椅上,把她推到了後花園。然後給她輪椅的靠背往後放了放,這樣她就可以用最舒服的姿勢半躺在輪椅上。表哥則坐在長椅上,掏出煙,說道:“夏,表哥明天就要走了。”
夏霽菡一愣,儘管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