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走出來,就看見了兩束汽車車光直射過來,然後又掉頭往回走。他認為可能是迷路的司機,因為這個防洪大堤,走到這裡就走到了死衚衕,只有提前繞過去,才能通向向北京的方向,經常有在這裡迷路的司機。
他出了門,帶著這條機靈的老狗,遛了一圈後,就遠遠的看見了剛才那輛汽車停在不遠處的大堤上,他晃著手電筒,快速的走過去,那條狗圍著汽車轉了一圈後,衝著外面的人汪汪了幾聲。
老杜走近一看,就看見了關昊上身伏在敞開的車門上,地上有一大灘嘔吐物,他沒敢用手電直接照他,而是微微抬起,當他看到這個高大的男人抬起頭的一霎那,他咧嘴笑了,這個人他認識,無論是他的長相還是從裡到外逸出的那股中正之氣,留給他的印象太深了。別看老杜是個孤獨的看閘人,接觸的人卻很多,大部分都是上級官員,但是對關昊他是過目不忘。儘管後來知道了他的身份,對他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初次見面上。
老杜知道他喝多了,就給他關上門,把他帶到自己的住處。給他燒了一壺開水,讓他洗了一把臉。
關昊洗完臉後,就聞到了一股米香味,他揭開老杜屋裡的鍋蓋,一股熱氣撲鼻而來,只見一鍋木柴熬好的小米粥黃燦燦的泛著粥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老杜,可否賞碗粥喝。”
老杜咧嘴笑了,露出了一嘴白牙,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滿是笑意,說道:“好啊,我這可是今年的新米,你們城裡人買不到的。”
老杜說著,拿出一隻大碗,洗了一遍又一遍,給他盛了一大碗小米粥,關昊喝了一口,立刻被那特有的柴火味道所吸引,他一連喝了兩碗,感到胃裡舒服極了。
人一吃飽了,睏意和乏意就來了,關昊折騰了一夜,此時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筋骨無力,看看外邊的天空剛剛有了光亮,又看到老杜的土炕上鋪著狗皮褥子,還算乾淨的被褥整齊的碼放在一邊,他用手一摸,土炕居然溫熱的,就說道:“老杜,天亮後你這裡有人來嗎?”
老杜說:“沒人來,即便有人來我也不會往屋裡帶的。您要是乏了可以歇會,我這被褥都是新拆洗過的。”他說著就脫鞋上炕,拉開了被褥,又從一個木箱裡拿出了一個新毛毯,鋪在狗皮褥子上,邊鋪邊說:“這塊毯子還是水利局給我發的福利哪,一次都沒用過,您放心歇一會,冬天這裡很少有人來參觀就是有人來,我也不讓他進屋。”
關昊太疲憊了,這一夜他從錦安到督城,又到北京,又回督城,無論是從心靈到肉體,感覺經歷了萬里長征一般,的確是又困又乏,也就顧不得那麼多講究了,脫下西裝外套,倒在了溫熱的炕上很快就睡著了。
他這一睡可不得了,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急壞了秘書劉濤。首先每週的市長辦公會正等著他開,而今天的主要議題是城市管網建設,這是早就定好的會議,有關部門的負責人和南京請來的城市規劃方面的專家早就拿著準備好的資料在會議室等他。負責這項工作的常務副市長路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其次是市公安局消防支隊隊長焦強昨天就跟他約好有重要工作跟他彙報。更主要的是早晨剛一上班,省委秘書柳明就找他,要他儘快回電話。下午還有一個活動就是南級科考隊隊長翟舟要來。這幾項活動都是提前定好的,還有許多日常的一些事務工作。然而,今天市長卻失蹤了,劉濤不停的打了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劉濤和路橋商量,由他主持市長公會,不能讓專家久等,就說市長臨時有政治任務,暫時不能參加會議。別的事情都好說,可是柳明的電話和下午的接見,這個都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嶽筱知道關昊沒上班,就給劉濤打電話,問昨天晚上他去哪兒了?劉濤只好實話實說,說關市長昨天和何老一起陪外商去督城了。嶽筱說道:“給督城打電話,看是不是還在督城。”
劉濤就給趙剛打了電話,趙剛一聽關昊沒回錦安,心裡也緊張了,擔心是不是他的胃病又犯了,就跟劉濤說道:“我找找看吧。”趙剛沒說他和陶笠曾經一起。
趙剛又想辦法聯絡到了陶笠後,才知道關昊昨晚一人回北京了。
當關垚接到陶笠的電話說找不到哥哥的時候,關垚心裡一沉,哥哥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關垚又開車沿著高速路到了督城,也沒發現路上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他去了哥哥在督城的住處,沒有見到哥哥,他忽然想起哥哥是不是去鄉下了,於是,又快速趕到他們在北京西郊鄉下的民房,只見大門緊閉。關垚就給家裡打了電話。
電話響的時候正好關正方走到跟前,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