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很少想到柳東南了。他於我,已經成了過去,成了路人甲。”
“已成路人甲啊?那當年,你們的愛有多少?”
“我從十八歲開始,一心一意只愛柳東南,所有的痛苦,歡笑,全是來自於他,他高興我就快樂,他難過我就傷心,他主宰著我的喜怒哀樂,那時我們說盡了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語,許遍了山盟海誓,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生命中還會有別的男人,就連他後來和蘇水荷鬼混在一起,我再恨之入骨,再痛苦不堪,再傷心欲絕,再生不如死,都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我死守著不離不棄,白頭到老的的諾言,可是你看,世事多變,現在,柳東南於我成了路人甲。而子幕,卻成了我生活的重心。”
“那麼愛柳東南,那你是怎麼忘記他的?”
蘇子言抬頭,望,冥思苦想後:“大概是因為心已經傷到千瘡百孔,愛已經到了無路可退,加上時間久了,慢慢的就忘了吧。”
花月容低聲喃喃到:“原來再深的愛,也抵不過時間的流逝啊。”
蘇子言補充說明到:“但真正讓我對柳東南完全釋懷,卻是因為子幕,不知不覺中,心裡眼裡滿滿的全是子幕,再也沒有了柳東南的位置,所以,你開始新的戀情就能忘了傷心。”
“可我看中的男人,卻在你床上!”
蘇子言:“……”好久後,堅定不移的說了句:“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你是怎麼愛上子幕哥的?”
“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中,不知不覺中,他就霸佔了我的心,具體要我說,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子幕對我很好很好,能給我足夠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呆在他身邊,我就覺得心安,覺得滿足,就想和他一輩子慢慢變老……相信我,你這麼好,長得又漂亮,又能幹,肯定能遇到你的真命子,只愛你一個,只疼你一個,只寵你一個。”
花月容皺著眉,低下了頭,沉思。許久後,遞給了蘇子言一枚戒指。
蘇子言覺得奇怪:“送我戒指幹嘛?”求婚?會不會太驚悚了!你是女的!
“不是你說要我開始新的戀情麼?這是林星送的戒指,幫我處理了!”
蘇子言拿過那戒指,就如捧著了燙手山芋,忐忑不安的問:“你要我怎麼處理?”
“隨便!”
蘇子言開啟窗戶,直接從10樓丟了下去,正好,窗戶下是一大塊草坪。小小的戒指扔下去,連個聲響都沒發出,就落入了草坪當中,不見了。
花月容從床上一蹦而起,趴到了窗戶前:“你真丟了?”
蘇子言點頭:“對啊。”
花月容殺氣衝:“蘇子言,你欠揍!”
蘇子言汗滴滴的:“不是你說隨便我處理的麼?那再去找回來?”只是,草坪那麼大,很難找啊。又沒看到它丟具體丟在哪。
花月容如洩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又坐回了床上,瞪著無名指上的那圈白陣陣出神……沒有了那枚戒指,怎麼看怎麼彆扭!只留下因長期戴戒指,導致的那圈膚色明顯的偏白,就像戒指的烙印。
蘇子言自知又揣摩錯了心思,果斷的決定告辭走人:“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祝你早日康復。”林女士為什麼總是看到蘇子言就忍不住搖頭嘆氣?就因為明明外面‘太陽正好’,她的理由偏偏說‘色不早’!太缺心眼了太沒心眼了!
回到家裡,蘇子言哭喪著臉跟古子幕說到:“我好像又做錯事了。”
古子幕從報紙裡抬起頭來,問:“什麼事做錯了?”
蘇子言悔不當初:“我把花月容的戒指從10樓扔了下去。”
古子幕覺得奇怪:“你扔她戒指幹什麼?”
“花月容說要開始新的戀情,拜託我把林星送她的戒指處理了。”事實確實是這樣,沒錯!“我就從10樓丟下去了,可是她卻又生氣了。”
古子幕哭笑不得:“……”笨女人,你還真扔啊?!清官難斷家務事,特別是夫妻吵架,最是摻合不得,你去扔人戒指,到底是有多沒腦子?!
蘇子言苦著臉,可憐兮兮的問:“怎麼辦?”
古子幕撫額,嘆息,早就說過’做事要三思而後行‘!你偏偏左耳進,右耳出,做完了才來問‘怎麼辦’,亡羊補牢,為時已晚!能怎麼辦?不怎麼辦!低頭,繼續看報紙,留下蘇子言繼續糾結,唉聲嘆氣。
此時更糾結的是花月容,這一整都盡瞪著無名指看了……
三更半夜,夜深人靜時,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