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也不與我交流。我一直以為他不愛我。他愛的人是母親,而我是殺死母親的兇手。沒有哪個人會去愛殺死自己妻子的兇手。如果用我的生命去換取母親,他會不假思索。
他鰥居了十二年。不知是為母親還是為我,抑或是為他自己。直到我十三歲時,他開始徹夜不歸。直到那女人大了肚子,他才與她結婚。婚禮那日,我躲在門後看著他們拜堂。禮畢,他拉著我來到她的面前,要我叫她母親,給她磕頭。我看著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瞬時間把她與我清純的母親聯絡在一起。我用雙目瞪著她,與她對峙。我看到了她內心的陰鷙,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可以讓我叫她母親的人。父親催促著我開口,我被迫無奈,跳起身體抓住那女人的頭髮。她頭上戴的豔紅的布花和塑質的明亮珠子呼啦啦地撒了一地。猶如一顆顆晶瑩剔透又堅硬無比的淚珠。
我看著她驚恐慌亂的神情,心中頓生快感。她抱著頭大哭大叫。父親抓住我就是一陣打。一邊打一邊罵:該死的東西,就知道給我添麻煩。我劇烈地反抗著他,但是沒有流淚。那是他第一次打我,出手卻這樣重。彷彿是積蓄這麼多年的對我的怨恨在瞬時間全部地發洩出來。事後我才想明白,明白我的那次舉動是在作繭自縛、自作自受。
曾經生死兩無望
父親當時在外地的工廠裡做技術工,每週回家一次。我的繼母就利用這機會虐待我折磨我。她害怕父親回來會發現異樣,就恐嚇我對此事要守口如瓶。其實,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自那日父親打了我以後,就再也沒有搭理過他,更何況告狀。少年時的自己,心裡無比天真,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