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了過去,蹲在地上,眸中全是擔憂。他的雙手捧著顧天藍的手,彷彿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寶,小心翼翼靠在自己臉頰。
“很多天沒休息吧?眼袋這麼深?”顧天藍注視著冷彥,滿是心疼。
“聽說做了手術,怎麼回事?”冷彥自動忽略掉顧天藍的問題,這會兒,他所有心思都放在顧天藍身體狀況上。
“我沒事,一點小毛病,婦科方面的。”顧天藍微笑著答。關於流產,她在手術室就已經知道了,然而此刻,她卻不想告訴冷彥。從被劫持到現在,已經好些天了,想必他一直都在擔心中度過,她又何必這會兒再增加他的難受?
冷彥並不逼問,天藍不想說,他不問便是,待會兒去問醫生。
“你們倆都還沒吃飯吧?”冷彥問著,也不等顧天藍母子回答,已高聲朝外面喊,“尤三,去問問醫生天藍能吃什麼?立即去買!”
房間外,玉尋歡一動不動,看看近在咫尺的病房,又看看自己的腿,既想進去看看,又不願進去,神色複雜。
“怎麼?不敢進去?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殷墨挑眉,小聲道。
大老遠從加拿大趕來,連腿都不顧,不眠不休找人,如今找到了,卻連進去看看的勇氣都沒有。從前的玉公子,從來肆意瀟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沒見過他這麼磨嘰!
玉尋歡懶得理他,只輕輕揮手,意思明確:走吧。
殷墨推著輪椅,轉身,剛要邁步,一個氣憤的童聲已從病房傳來:“媽咪撒謊!”正是小奶包的聲音。
“等一下。”玉尋歡輕聲吩咐,殷墨只得重新停下。
為了方便自家公子偷聽,他還特意後退兩步,讓玉尋歡更靠近房門。
病房內,冷彥這才將目光正眼投向自家兒子,小奶包正撅著嘴,眼睛裡似有晶瑩,氣鼓氣漲的瞪著顧天藍。
“朝朝,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冷彥語氣中有些嚴肅。
他這個兒子,雖經常在他面前出賣顧天藍,但卻從來沒有用這種既氣憤又心疼的眼神瞪過顧天藍,究竟發生什麼,絕不會是小事。
顧天藍眉頭微微一皺,趁冷彥看著小奶包,忙向小奶包使眼色:不準說!
小奶包根本不理會,一張嘴就開始大聲嚷嚷:“媽咪流了好多血!”他“蹭”的從凳子上跳下來,從櫃面角落拿出揉成一團塞在棉布便利袋中的顧天藍的面褲,攤開來遞給冷彥,“爹哋你看!”
只一眼,冷彥已經心頭大慟,看著顧天藍:“怎麼回事?”
那條面褲,前前後後,基本上除了前面小腿的位置還能看見原本的顏色,其他地方都被血染成深紅,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房外,玉尋歡聽小奶包說流了好多血的時候,他已經想到雪山上那張床上的情景,再聽到冷彥明顯的顫抖的聲音,他的心彷彿被一張漁網揪成一團,急急等待答案。是了,絕不會如冷奧說的月事來了那麼簡單!
“能有什麼事?別聽小孩子亂說!”顧天藍怪嗔的看了冷彥一眼,“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怪物就是女人麼?每個月出這麼多血,卻還能活得好好的。”
“你的量沒這麼多。”冷彥立即答。白天晚上各一張衛生巾就能搞定的人,怎麼可能出這麼多血?
顧天藍無語,白了他一眼:“平時都用衛生巾的,你怎麼看的出來?”難不成每個月來那個的時候,他還從垃圾袋找出衛生巾檢查?!
房外,玉尋歡仰頭,朝殷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直接去找醫生問,自己依舊坐在那裡。
走廊上,玉尋歡的人和冷彥的人分別站在兩側,談不上敵人,偏偏誰看誰也不順眼。
媽的,敢和我家門主搶女人,不就是個走私販嗎?走私軍火了不起啊?!冷彥手下朝玉尋歡手下投去鄙視的目光。vbm1。
走私軍火就是了不起!瞧瞧你們配置,三分之二都是從我家買的!公子若不賣給你們槍支彈藥,見鬼的black!玉尋歡的人立即瞪了回去,其氣勢不遑多讓。
哼,有本事單挑,小心老子崩了你!冷彥手下發出挑戰的目光。
神經病才單挑,老子有的是導彈炸藥,一枚發出去,別說你一個殺手,你們整個black也要成灰燼!玉尋歡手下冷冷笑著。
……
當然,這一切,玉尋歡並不理會。他的整個心思,都放在房內。
房內,小奶包顯然不忿顧天藍說他亂說,不等冷彥和顧天藍辯駁,已開始反駁顧天藍的話:“我才沒有亂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