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9 以及,想你。
槍火激烈,子彈在空氣中穿梭,那震耳的槍聲,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到。
那黑蜘蛛俠打扮的女人在建築物內左突右竄,完全憑藉著對氣息的敏銳躲過一的攻擊。
另外一側,玉尋歡悠閒自得的從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走出來。
任何一個地方,無論是人,還是機器監視,都一定有死角。他便是沿著這一個個的死角,閒庭信步般走了出來。
臨出博物館時,他最後再回頭往裡面看了一眼,透過無數窗戶,有細小火光。
*
順著街道,玉尋歡緩緩朝停車的私人會所前走去。
那幅畫,被捲成細筒,被他那樣隨意的捏在手上,不斷轉圈。
無限優雅,無限不羈。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紙筒,竟是世界上價值連城的梵高的《星空》。
很快,耳邊有呼嘯而過的警車,藍色警燈在車頂旋轉,在這樣一個夜裡,分外分明。
他靠在車門上,彷彿帶著絲絲驚愕,看著從身邊疾馳而過的警車。
當一輛輛警車開過,他的唇角復又勾起一抹笑意,從容不迫的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畫卷被隨手放在副駕,旁邊,那個私人手機左上角正閃著淡藍的微光。
這個手機,除了幾個心腹……知道他號碼的,便只有她了。
很快,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自嘲。
多久了,每次手機響起,他都會下意識的希望是她……然而,天不遂人願。
怎麼會是她呢,那個女子,此刻,應該正在另一個男人懷裡。
被愛,被寵……
就好像,他同樣願意給予的一切一樣。
轉動車鑰匙,點火,一腳踩上油門。
銀灰色小跑頓時若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敞篷的跑車,夜風冰涼,若刀子般刮在臉上。
他似乎絲毫涼意也沒感覺到。
這世上,要想心不再疼痛,最好的辦法便是身體另外一處痛到極致,同理,想要心不在冰涼,那就用另一樣冰涼的觸感來沖淡。
車速很快。
對某些男人而言,飆車,本來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當車速達到230時,他終於拿起旁邊手機。
只一眼,猛地一個拐彎,急剎。
身體重重的朝前面一挫,險些撞在放線盤上。
天藍?
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名字,竟是天藍。
多久了,多久她沒給他打過電話了?
原本噙著自嘲,眸底那一片冰涼開始慢慢融化,很快化成潺潺春水,柔意一片。
再看看時間,正是半小時前。
那丫頭,終於想起他了?
“天藍……”撥通電話,依然慵懶的聲音,彷彿一聲長長的喟嘆。
他靠在車座上,仰頭。
深藍的天幕上,漫天的繁星如隨手撒下的一把碎銀,星光倒映在他雙眸,波光瀲灩間,眸光比漫天繁星更灼人眼。
“尋歡。”她的聲音從話筒傳來,依然那麼清靈,讓他有種心悸的感覺。
“怎麼,是想我了,還是有事情找我,”語氣如此不羈,如同往日,有著濃厚的花花公子的味道。
“你的腿怎麼樣了,”她問。
他笑。
很好?即便知道她肯定是有事情找他,卻依然記得先問問自己的身體。
“能跑能跳能泡小妞能炸碉堡。”他笑著回答。
“你在做什麼,”
“飆車。”他頓了一下,望著天際那條淡淡的銀河,“以及,想你。”
他對她的感情,他從不隱瞞,也無需隱瞞。
電話那頭,顧天藍卻是沉默了,他對她,她從來都知道,從那次他帶著人馬橫掃半山別墅那次,她就知道了。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面對那樣一個男人,若說完全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世上,有些感情,從來就無法一分為二。
她能回報的,便只有一顆更加赤忱的心。
以朋友的身份。
“你專心開車,我晚點打給你。”她說。
“我已經停了。說吧,什麼事情,”笑意繾綣。
“你和金晟熟嗎,我想問問他的事情。”顧天藍轉頭瞥過旁邊鄒琳琳一眼。
鄒琳琳聽到在問金晟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