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京中文人圈開始流出一個關於才女的傳聞來,大家將文從徵身邊那個梳著單髻,穿著青色布袍,扮作小書童打扮的絕妙小佳人,說的是天上有地下無。
。。。。。。
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竟得了才女的稱號,這讓胡清漪在京中柳宅很是坐立不安。
她花盡心思培養柳嫻,都只能在京中同齡的閨秀中小有些名氣罷了。
這個柳芙,入京才多久,還只是蝸居在天泉鎮那方小小的天地之內,若非她有個“文人之師”稱號的文家後人做幹爺爺,又可能在短短三個多月裡就獲得了女兒三年來都夢寐以求的閨譽呢?
想到這兒,胡清漪的心如萬仞切割,那種又嫉妒又忿恨的感覺好像一汪不見底的深潭,牢牢將給困住,掙扎著,只想要破水而出,擺脫那種無力的窒息感!
“,淮王妃送來‘拈花會’的帖子了。”
間,悠香撩開珠簾進入屋內,見胡清漪臉色鐵青,心下有些發虛,忙掩住緊張,笑著迎了雖然咱們年紀還小,但最好準備準備。聽說這次素妃娘娘受皇后娘娘的委託要帶著所有公主都親臨現場。若是讓皇后娘娘最信任的素妃娘娘傳了信入宮,替大說兩句好話,皇后娘娘才會記得柳家還有咱們這個外孫女可以當太子妃呢!”
“帖子給我。”胡清漪伸手接過花帖,翻看一看,內容無非年年一樣。
這“拈花會”是專屬京中閨秀們的“文會”,每年都是皇后委託淮王妃在張羅舉辦。大家聚集一堂,賞梅,行令,吟詩,作畫,撫琴。。。。。。誰要是能在拈花會上脫穎而出,不但能贏得才女的美譽,附帶的,其親事也能容易許多。
不過每年總是那幾位皇族公主或者貴門千金輪著出彩,其餘人家的女兒想要留下深刻印象,還是真是極不容易的。
唇邊揚起一絲冷笑,胡清漪看了一眼悠香,從腕上褪下個碧玉手釧你去打聽清楚,是否素妃娘娘要來。若是真的,那這次就得讓嫻兒好生表現表現,給所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
“是,奴婢謝賞賜,這就去確認清楚。”悠香得了手釧,心裡頗有些驚訝,按住欣喜便悄然退了出去。
“哼!才女知名又如何?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野丫頭,化身書童和文從徵四處拋頭露面,被人恥笑還差不多!哪裡比得上我們嫻兒,端莊高貴,淑雅嫻麗呢?”
胡清漪忍不住仰頭笑了起來,正好憋悶著找不到法子,這拈花會的帖子就送來了。只要嫻兒在拈花會上討好了素妃娘娘,那個沈氏母女再努力,終究只能流於下乘罷了。等的女兒站在那巔峰之處時,文從徵又算,能保得住她們幾時?
。。。。。。
文府,養心堂。
淮王姬無塵有限地捏著青花的薄胎瓷杯,半眯著眼享受地呷著杯中的香茶你別說,這‘白牡丹’我還只是在皇兄私下在御書房與我會談時嘗過,卻沒想你這兒竟然也有,好個清廉無慾的‘文人之師’啊,恐怕這也是你學生孝敬的吧!”
文從徵笑笑,並未解釋。
其實這茶是柳芙專門弄給文從徵的,讓他拿來待客,但又囑咐半天千萬不能說出是扶柳院出產。具體原因,柳芙沒有明說,文從徵又一向不是刨根問底之人,不過是待客的香茗罷了,也就答應了柳芙的請求。
“文兄,這是今年拈花會的帖子,你讓我幫你找一張,不是想讓你那寶貝孫女兒也去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姬無塵也並非是個拘泥於世俗之禮的人,見文從徵不答,也不深究了,從懷裡掏出一個燙金的花帖。
文從徵伸手接,也不開啟看你也,芙兒雖然年紀小,但卻是個堪琢的美玉。無論正史野經,雜記旁文,她都讀的進去,還能一字不漏地背下來。更別說舉一反三,引經據典了。一手字也寫得疏朗通透,靈秀鍾毓。老夫教書育人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好苗子了。最可惜,她和慧娘始終都不願意說明來歷。我卻,多半她們入京是尋著芙兒父親來了。可她的父親卻選擇了拋棄她們。不然,她們孤兒寡母又何須獨自在外漂泊生存?”
“所以,你想給柳芙造勢?”姬無塵睜開了眼,笑道若是柳芙打出了名聲,她的老爹說不定會看在她女兒的份上,重新接納她們母女?”
“目前為止,恐怕只有這一個辦法能引出來芙兒的生父了。”文從徵點點頭,伸出手指扣著身前書桌上擺放的花帖。
“其實你大可讓人去查一查她們母女的底細。”姬無塵撇撇嘴當時文氏族人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她們母女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