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嫵駭得大腦一片空白,想她一介凡人,何時見過此等場景?
閻金裹著她隱在一縷青煙之中,到嘴的美食,他不會就此善罷干休,她溫暖的體溫著實令他舒服,這種滋味他生平未有,今天就是死,他也要將她“吃”得乾乾淨淨。
天空中一道人影急速而至,是一位身著藍衫的年青男子,眉清目秀,氣質不凡。
一到近前,即撥出腰中的佩劍,踏著雲端,指向青煙“呔,何方惡鬼,敢騷擾凡界,看今天打你個魂飛魄散”
說著話,手中長劍已劃出一道光圈,挾著呼呼的雷鳴飛向閻金。
閻金一聲冷笑,一手摟緊雪嫵,一手虛虛推出,頓時,昏暗的天空全被一團黑氣籠罩,那團黑氣象一個巨大的氣球,迎向那道光圈。
又是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
雪嫵只覺身子一陣急劇的晃動,待眼睛重新能看清事物,忽然發現身邊的青煙淡了許多。
而剛剛浮在半空中的男子,也已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之上。
她不明白這代表了什麼,只是依然用力在閻金的掌控下掙扎。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閻金手上,就是她剛咬過的地方,有墨色汁液流出。很濃,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沾在她雪白的身上,煞是刺眼。
但,一直抵著她下體的堅挺膨脹,卻不知何時已然消失。
閻金陰冷的瞪著對面的男子,金屬般的聲音更加刺耳“小子,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惹了本殿下,就再也休想安寧”
說著,手一甩,一股大力將雪嫵直直甩向了山涯。
“啊……”雪嫵尖叫著疾速下沉。
“可惡”藍衫男子低咒一聲,飛身搶出。
藉此機會,閻金飛離了原地,陰冷的聲音清晰的傳入雪嫵耳中“女人,即然死過,就是本殿下的人,永遠都別想逃脫”。
聽到這話時,雪嫵已被藍衫男子撈在了臂彎。因墜崖的驚駭,因閻金的言語,臉色一片烏青。
見此,那男子發出一聲嘲笑“即然如此害怕,為什麼不死死跟定無痕那小子?”
猛然聽到無痕兩個字,雪嫵愣了一下,突然便鎮靜下來,聲音卻還是有點抖顫“是他……讓你來救我的嗎?”
男子避而不答,攬著她重新落在零亂的山峰,輕吹一口氣,她先前扯落在地的衣衫凌空而起,眨眼間,她便穿戴齊整。
有衣服在身,雪嫵尷尬頓減,見他一臉正氣,懼怕也少了許多,不由又輕聲問道“無痕在哪裡呢?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啊?怎麼個個都有這麼強的法術?”
對這個問題,她太好奇了。
男子一笑,剛想開口,忽然又鎖緊眉頭,手捂上胸口,神情竟是異常痛苦。
雪嫵一愣,聯想著閻金手上的異常,及他突兀的離開,恍然有些明白“你和那人都受傷了是嗎?”
出於感恩,出於關心,她伸手扶向那人,藍衫男子身形一晃,躲了開去,那避之如蛇蠍的神情,雪嫵有種看到無痕的錯覺。
尷尬的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合目調息了好一會兒,才穩住胸口的傷勢,比起閻金,他只是略勝一籌,他沒有時間在此多加逗留,說不定那傢伙正躲在暗處窺視著他們呢。
運功將傷勢封住,望著雪嫵,露出一絲狡狹“都說你們凡人反覆無常,不值得相信,原來,竟然是真的,過去三個多月了,你怎麼還沒吸出無痕那顆珠子?”
“你……你是……小黑?”雪嫵嚇得噔噔噔一連退了好幾步,太恐怖了,他到底是人是妖啊?
藍衫男子猜知她心中所想,眼中嘲諷的笑漸濃“別亂猜了,憑你凡人之體,就是再想一千年也想不出來的,我問你,真的是無痕將你死而復生的麼?”
雪嫵警惕的瞪著他,沒有開口,誰知說出來會不會對無痕不利呢?這個傢伙神神密密,鬼鬼祟崇,不知是無痕的朋友還是仇敵?
“挺維護他嘛,既然這麼喜歡他,為什麼不照我說的做呢?如果你能吸出他腹中的珠子,我保你一生都會有一個體貼無微的好相公,你不信?那就算了,他肯大傷元氣救你,已說明他很重視你了,你可真是功虧一簣”。
說到這兒,他無所謂的向崖邊走去,眼見是要離開。
“等等……你說他救我,大傷元氣?”雪嫵莫名有些擔心,還有點暗喜,難道真象他所說,無痕有點在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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