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還來不及。
褚蓮舒了一口氣。
本來這事很快就能蓋過去,畢竟是家醜,褚蓮也懂大局,今晚在座大佬這麼多,媒體記者更是不少,這樣大的場面,不能讓穆先生丟了面子。她主動挽回局勢,只要給穆楓個臺階下,穆楓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會窮追不捨,頂多私下派人去查,今晚李家人頭腦發熱大鬧筵席,是受誰的指使?要收拾要擺平的,依穆楓性子,私下都會雷厲風行蓋過去,必然不會砸了自己的場面。
偏偏那個姓李的不識相。
他想讓穆楓威嚴掃地,焉知到頭來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午夜的鐘聲已經敲響。
在她給孩子講的童話故事裡,舞會已散場,仙度瑞拉提著自己的水晶鞋回到了陰暗潮溼的灶臺。
她低頭,輕輕抿了一口茶。
清香四溢,唇齒餘味。
穹頂水晶燈垂下珠串無數,一疊一疊的光影交錯,照的偌大一個廳堂燈火輝煌。完全不見午夜的悄寂與寧靜。
燈下那個膽大包天的中年人突然狂笑:
穆楓穆楓!我知道你不怕報復,當年溪口張家的事情早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能堵上華人世界那麼多張嘴?張家餘祚不熄,散落四方的幕僚可不少啊!你可以不怕尋仇,但穆先生縱然有三頭六臂,難免有打盹的時候,你能保穆家人榮華一時,卻保不了一世……
白斯年突然拍案而起:說夠了沒有?!
被他一聲驚喝,大廳裡窸窸窣窣之聲不絕,但在某一時卻突然像受了詔命一樣,猛然悄靜。廳堂裡,重又恢復一片死氣沉沉。
白斯年儼然成了當場主角。
他索性卸下防身手槍,將金屬重物狠狠摔在桌面上,抬眉時,比穆楓更嚴肅,叫人害怕:
既然把當年罪名歸咎穆家,那要不要把我漠河白家的賬也一併算上?當年事件,當事人焉在?被你們這些別有用心的狂徒描摹成什麼樣子?老子行得正坐得端,背後不怕人說!
他氣焰太甚,許謙益生怕白斯年掌度不好,鬧出什麼事來,他自己也站出來,輕嘆一聲,緩緩說道:當年的事……早已人事不在,我是贊成安撫遺孤,大事徹查的,但不代表縱容謠言四生,他風度俱在,緩緩落衣坐下,說道,當年事發前,五族做事從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