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還沒有被拖走,斜橫在地上,血水染了近地一片紅。白斯年槍法奇準,眉心一點,不偏不倚。
穆楓走近,隨手取過身邊黑人保鏢的k,用槍托捅了捅地上早已沒有呼吸的屍體,槍托下滑,就近那具屍體的胸口,他微一施力,衣服被挑開,月光照的分明,那具屍體的胸前刺著一頭嚎狼,狼頭對盈月。
穆楓笑道:老白,欠你一個人情。說罷,隨手扔了槍托,k被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金屬鏗然碰撞,讓人心頭一緊。
白斯年皺眉:他們怎麼混進來的?
這得問聯邦政府。穆楓掃視四周,眼底依然帶著笑意:聯邦政府派來的那幫撲克臉保鏢,到現在都認為是你殺了他們自己人,我這冤枉,去哪兒陳情。
反正賬算我頭上,白斯年大笑,穆先生,殺人的人,是我。他轉而問道:聽說你弄了個俄羅斯美妞在身邊?
消受不起,穆楓也笑,你喜歡,給你好了。
老子還想多活兩年!白斯年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也有‘狼’?
兩人對話,像是暗語。當然,穆楓聽懂了,微一點頭,隨即笑道:今晚可能會有客人來,你猜,先來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當然是女的。
褚蓮進來時,穆楓正和白斯年許謙益一桌上胡侃,壽星數年不露面,今朝踏進宴客大廳,頓時吸引全場目光。歷年的賓客,數量都是恆定的,不外乎那些親眷,因此對穆家的事,多少有些耳聞,這幾年參加穆氏專為少奶奶擺的生日宴,席上賓客眾多,排場甚大,卻獨獨不見少奶奶褚蓮,原先以為怪異,年頭久了,這種現象也時常出現,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反而這次褚蓮出來見客,惹得一些好事的人心中好奇非常。
交響樂團突然停了聲,被穆楓一瞪眼,才又有人跑去提醒,不多時,樂聲迭起。
白斯年捂嘴暗笑,又被穆楓狠狠瞪一眼,老白識趣地收回笑容,頗為同情:怎麼,又和老婆吵架啦?
你不懂,老白,穆楓把白斯年伸過來的手臂推回去,老婆都沒有的人,是不會懂的。
白斯年大笑,還沒等穆楓再招呼他,已經站了起來,向褚蓮搖手:阿季,在這裡!褚蓮順著他們的視線,繞過一個個透明半掩小包間,拐到那邊時,白斯年湊著她低聲道:梓棠說很想你,你能來,他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