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吸氣,卻沒動,任她掐。沒辦法,他生了把賤骨頭,就喜歡被她虐。
等她氣消了,他不知不覺又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抱著她一起觀賞愈來愈織密的雨幕。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
春寒料峭,一陣勁風襲來,堅硬的涼意直透骨髓。
梁峻濤用自己的毛呢大衣包住她,吻了吻她凍紅的鼻尖,問道:“進屋去暖和下?”
她搖搖頭,清眸像飄落的雨滴,澄澈通透。“你告訴我,調我去金新月的命令是不是你下的!”
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子,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能瞞過她。梁峻濤思忖了一會兒,反問:“難道你不想把莫楚寒送上審判席?”
他跟莫楚寒之間必須要做一個了斷,無論是為公還是為私!只有徹底了結掉這個仇敵,他才能繼續以後的生活。
當然,他希望林雪能陪他一起去,見證這個過程。
“我只是覺得……默默還太小!”林雪嘆息著,男人的心果然還是比女人冷硬,他怎麼捨得把那麼小的孩子丟在家裡,夫妻雙雙遠赴異國他鄉。
“男子漢要從小養成獨立的精神,他對你太依賴,這不是什麼好事!”想起兒子總是霸佔著她,他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就有些心理不平衡。原來他的佔有慾如此之強,就連兒子分享她他都感到不情願。
圈住她纖腰的鐵臂緊了緊,他吻上她鮮潤的唇瓣,一點點地輕觸,他灼人的溫度和濃烈的渴望卻毫不掩飾地表露在她的面前。
沒有過滿雙月子,她還不能跟他同房。
林雪伸出纖掌擋住他火熱的親吻,低嘆道:“再忍忍吧!”
梁峻濤沒有再勉強,兩人相依相偎地坐在那裡,看著細雨淅瀝,一時間都有些默然。
“好,我跟你去!”良久,林雪做出回應,她主動吻了他的俊顏,清眸覷著他,滿是不捨。
如果讓他一個人獨赴異國他鄉,她在家裡肯定夜不成寐。也許,梁峻濤就是想到了這點兒,才要求她跟隨他同行。
對於她的主動,他以更火熱的主動來響應,摟緊她的大手開始不老實。
再這麼抱下去肯定要擦槍走火,林雪連忙用力掙開了他的懷抱,站起身。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燙熱的臉頰,然後拿出鑰匙開啟堂屋的房門,招手讓一旁因為被拒而有些怏怏不快的男子跟她一起進去。
雖然是四合院,但這裡跟樓房一樣都由氣暖公司集體供熱,所以屋裡很暖和也很乾燥。
燒了一壺熱水,沏茶品茶,很是愜意。這裡的茶具都是宋明時期的官窖細瓷,非常講究,可以看出霍家祥是個對茶道極講究的人。
“他說……想回來看看默默,不過最近風聲太緊!”林雪主動給梁峻濤續茶,試探著跟他商量:“我想帶些照片給他捎去,好不好?”
“行吶!”梁峻濤很好說話,對愛妻的要求無一不應。
“峻濤,”林雪清眸亮亮的,壓住心裡感動,輕輕地說:“你真好!”
正在喝茶的梁峻濤停滯下,他抬起眸子,灼熱的目光射向她,伸手將她拉到懷裡,玩味地瞧著她,良久嘆道:“我好像中了你的蠱,怎麼看你都看不夠!”
心裡甜絲絲的,她到底是個俗女子,跟大多數女人一樣,喜歡聽心愛男人的蜜語甜言。“那你就儘量地的看唄,反正……我一直在你的身邊!”
“我整死莫楚寒的話,你會不會心疼不捨?”梁峻濤一手圈著她,一手摸著她細膩如玉的嬌顏,那雙星眸有些意味深長。
“不會!”有時候男人跟孩子一樣,是要反覆地哄。她擁抱著他,篤定地道:“你是我的丈夫,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你的目標就是我的目標,我會盡全力幫助你早日完成任務!”
這番話表明了她的立場,她不但贊同梁峻濤的金新月之行,同時也會積極地協助他,聯手抓捕莫楚寒。
“我沒有看錯你!”梁峻濤十分滿意她的回答,鐵臂收緊,在她的耳際邊曖昧吐氣:“等你過完了雙月子,老公在床上好好疼你!”
*
有上次的金三角之行,這次的行動,林雪就輕車熟路了許多。
出發前仍然需要先寫遺囑,因為上次已經寫了一份,所以這次她可以重寫也可以不寫。關鍵是看她的遺囑內容有沒有變動。
林雪想了想,決定重寫。
上次她寫遺囑,梁峻濤就對其表現出濃厚的興趣,這次也不例外。
反正她的遺囑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