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表情嗎——不捨與冷漠掙扎著。
吳雋還能笑,對施錚說“施錚,咱小師妹,啊不,我家於芷唱歌很好聽的,咱讓她做主唱怎麼樣?要不你聽聽她唱歌?”喲,我什麼時候成他家的了,上輩子都沒入籍好嗎親?這男人這個時候還挺霸道,後來怎麼就變得隨女人高興的樣子了,對,因為那個時候遇到我的他,心裡還有龐菲菲,沒有人能走進他的心底。
施錚坐在一邊調吉他,半晌,低低說了一句,“我聽過。”
吳雋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我。我也愣了,問:“啥時候?”
“你大一剛入學時。”施錚頭也不抬,只是停了手下的動作。
哦,就是我在看到吳雋和龐菲菲激吻之後,我裝女鬼到後山唱歌那次。我突然又起了壞心眼,我說:“別提那次,丟人。那,吳雋,要不是看到你和龐菲菲……”
吳雋忙衝過來捂住我的嘴,緊張地看向施錚,施錚調了下琴音,五官仍然定住,不為所動。
我故意對吳雋笑得很開懷很甜蜜,餘光觀察施錚,與吳雋隨便扯著話題,終於施錚扔下了手裡的吉它。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等有演出之前我們再彩排吧。”說著,當真往外走。
吳雋愣了一下把上奉上笑臉,“不送啊。”他是故意氣施錚的吧。
“哎,聽說施錚要出國?”只剩下我和吳雋的小屋裡,我問道。
吳雋擦著吉它,愣了神,低低地應,“嗯。”
“我說你是不是還沒放下龐菲菲呢?”我打趣,與吃醋無關。
吳雋馬上緊張了,“沒有沒有,你誤會了。”
我靠在架子鼓旁邊,輕笑,“你別太在意,我就隨便問問。”
吳雋終於放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我,他問:“如果菲菲真的和施錚一起出去,你會不會恨他。”
“WHY?”我驚叫,心裡是當真恨得發癢。
吳雋咬了下唇,特娘們的動作,然後他終於對我說:“於芷,有些事,你有權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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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吳雋就沒了下文,我這傲嬌的性子啊,也不打算主動開口問,於是,我有權利知道的事還是被擱淺了。
十一放假第一天,我各種不順,一直頗迷信的我坐火車四個小時到了H市(這時我好懷念高鐵的速度啊),求佛,有名的殿堂,我虔誠叩拜。
坐纜車上北高峰,聽說當年毛爺爺都來這裡求過籤,搖籤時仍然虔誠,掉落的木牌裡滿是我的心事。找佛家人解籤,老和尚撫著花白的鬍鬚晃著沒毛的腦袋,手指掐了一下,說:“姑娘,為何來此。”
“求姻緣。”
“自是好姻緣。”
“為毛?”我挑眉。
“這是哪年的用語。”出家人,得道高僧啊。
我坦誠說:“未來。”
和尚笑了笑,說:“有些愛情,如時空錯亂,而有些人,終究是要遇見。”
我眨了眨眼,老和尚沒有騰雲駕霧,撫著鬍鬚繼續看我笑,後面有人催促,我閃了身讓位。出了廟堂我就反覆琢磨這句話,我和誰的愛情是時空錯亂?我又終究會遇到誰?
再抬首,我遇到了那個人,大香樟樹下,欣長的身影揹著大書包掛許願的紅絲帶。我躲了起來,貪戀地看那人的身影,我才發現,我竟然是那麼相信他。樹影斑駁間,他的表情更加虔誠而嚴肅,來往少女無不扭頭張望,我的心微微泛疼,是不是命運註定讓我——最真的心得不到最好的人。
那個人沒有發現我,綁好絲帶好聳了下肩,大揹包一顫,他轉身出了寺院。我這無聊的人啊,跑到那條絲帶下又蹦又跳,尼瑪我好恨他長得太高,現在如小醜跳樑的樣子讓172的我情何以堪。
有人圍著我看,自是剛剛偷瞄他的無聊女人們,她們在替他看絲帶。終有個人看不慣,問我,“你幹什麼。”
我跳起來終於扯住了那條絲帶,用力拉下,我看完舉到那人面前,然後我掏出身份證,人家看完後紅著臉走開了。我收回身份證,再把絲帶綁到我能夠到的地方,轉身,大步往外走。
那條絲帶,在風中飄搖,上書:“願我最愛的於芷,一生安康,幸福美滿。”
施錚你個王巴蛋,你是鬧哪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童鞋們,最後一段各種歡樂有木有?那你們撒花有木有?留言有木有?多給幾個收藏有木有?各種有木有!!結城繼續給力有木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