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此說便是見外了,小姐可以說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對我們這些老傢伙一直都是尊重有加,怎會有失禮之處呢。”帶著慈愛的笑容,石島正一郎略一伸手,“小姐請!”
泠月略一欠身,隨石島正一郎進屋,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書房。
坐在沙發上,泠月直接切入正題:“石島長老如此親自相迎,倒是讓小月受寵若驚,不知長老此次找我來有何事?”
“既然小姐如此直接的問了,老夫也就不再賣關子。”石島正一郎揮手讓眾人出去,等書房的門關上後,他才在泠月對面坐下,“小姐難道就對老爺子的突然離世沒有懷疑過嗎?”
泠月確實懷疑過老頭子的死,畢竟在她離開的時候人還非常的精神,卻就這麼突然死了,任誰都會有所懷疑,只是不知道石島此時突然如此問有何意圖。
即使心裡思緒百轉,泠月臉上依然是淡然的笑:“人年齡大了,身體自然不如從前,有些致命的隱疾也是不可避免的。”
“小姐未免太相信風少爺了,老爺子的身體如何,我們這老一輩的人比你們這些小輩清楚,就算老爺子再活個三十年都不成問題。”
“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泠月臉上一直維持的笑容收斂,深藍色的眼眸變得深邃,書房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對於泠月的態度,石島正一郎只是笑笑,說:“小姐不需要如此緊張,老夫只是想告訴小姐,你所知道的並不一定是事實的真相,你所熟悉的人也並不一定如你所知的那麼瞭解。”
“那不知長老所謂的真相是什麼,我所不瞭解的又是什麼?”
“老夫言盡於此,剩下的小姐可以去向布萊恩與南茜詢問,我想他們一定不會有所隱瞞。”
泠月略微眯眼看了石島正一郎許久,起身,“既然長老要說的話已經說完,那泠月也該告辭了。”
“恕老夫身體有恙,無法起身相送。”石島正一郎絲毫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那還請長老好好養病,泠月告辭!”泠月略一欠身,走向門口,開啟門後沒有立刻出去,“對了,我想石島長老一定明白禍從口出的意思,人老了有個磕磕碰碰是很危險的。”
泠月的最後一句話讓石島正一郎臉上一直維持的慈愛笑容僵硬起來,看著緩緩閉上的門,他將手中的手杖重重的一敲,木杖與地毯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音。
離開石島家,泠月並沒有讓他們送,而是自己走回去。
到家後天已經徹底黑下來,而泠月意外的看著等在外面的身影,微駝的影子被路燈那昏黃的光對映到牆上。
“仁王雅治……”
那人的名字就這麼自然的衝唇間溢位,很輕,卻也很清晰。隨後她就被那人擁住,溫暖而熟悉的氣息瞬間讓她那煩躁的心平靜下來,手順勢攀上對方的背,回抱對方。
“我回來了。”
不同於上次在父母面前那樣難以啟齒,這次她是如此自然的說出了這句話,沒有一絲違和感。
鬆開泠月,仁王雅治看上去很開心,“看來這個賭我贏了,噗哩~”
“什麼賭?”
“我跟小夢打賭,說你一定能平安離開石島家。”
泠月抿了抿嘴,說:“你和石島夢關係很好。”
突然而來的話語讓仁王雅治一怔,隨即笑的有些狡詐的靠近她,問:“月是在吃醋嗎?”當初,面前的人似乎因為小夢好幾天沒跟自己說話吧。
“沒有……”泠月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她只是不想因為石島夢而與他之間產生什麼間隙,畢竟,她現在極有可能要對付石島家。
視線落在靠牆放著的網球包上,泠月有些詫異的看向仁王雅治,問:“你沒回家一直在這裡等到現在?”
“對喲,月是不是很感動?”仁王雅治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再次靠近泠月,“是不是應該有所獎勵呢?”
抿了抿唇瓣,泠月明智的選擇無視仁王雅治的話,問:“為什麼不進去,布萊恩和南茜在家。”
“我也很想進去啊,可是南茜的眼神太可怕了。”說起南茜來,仁王雅治覺得自己很委屈,只是跟小月交往嘛,幹嘛跟看仇人一樣看著他。
泠月知道南茜對仁王的敵意,不由得抿嘴一笑,再問:“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用了,這麼晚了再不回去,老媽該發飆了。”仁王雅治略微抬起泠月的下巴,低頭印上一吻,“明天見。”
“嗯,明天見。”
輕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