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不用說這幾個字。”凌志深情地看著我。
我很感動，可是卻無法生出更多感動之外的感情。我也很無奈。莊敏言佔據了我太多的回憶，讓我養成了太多的依賴和習慣。
我抱歉地抱著凌志，毫不在意兩人赤裸相貼的身體，凌志也默默地抱著我。兩人都默契地不發一言。
“你不用覺得要補償我什麼。這一年多已經給了我很多美好的回憶，即使你現在說要分手，我也不會怪你，真的。你只要遵從自己內心的選擇就好了。”凌志低沉地聲音迴響在我耳邊，“其實我早就感覺出來，你對你弟弟過分的依賴，以及喜愛。你會不自覺地在我面前提起他，提起他的每一樣優點，還會不自覺地拿我跟他比較。欣喜於我們每一個相似之處。我一直都有種感覺，你是在找一個替代品，一個跟莊敏言極其相似，卻又不是你弟弟的替代品。這也許是你潛意識裡的行為吧。”
我默默聽著凌志的話，說不出任何辯駁的話來。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呵呵，也算是一見鍾情了。後來隨著你成為我女朋友，我跟你們姐弟二人一起相處的時光也越來越多，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一開始我還試著說服自己是我太敏感了，你們只是姐弟感情太好了。可這種自欺欺人只能維持一段時間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我曾經叫莊敏言離你遠點，他答應了，也做到了。可沒想到已經晚了。這次是我太急進了，沒想到居然把你潛意識裡的東西激發了出來。”凌志苦笑了一下，“現在，你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感情，恐怕我是沒什麼機會了。前兩天我還跟莊敏言說你的感情沒他深，而且你還是有點喜歡我的，我要跟他公平競爭。可這場競爭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莊敏言留在你心裡的痕跡已經太深了。對嗎？”
凌志緩緩述說的聲音似有魔力將我混亂的思路慢慢理順，再也不復剛才的紊亂。他的觀察力很強，這一年多，我對他的態度始終不像一個女朋友該有的親密熱絡，反而更多地像一個知己，他也肯定早就察覺到了。只有我還傻傻地將他跟莊敏言的相似之處一一對比，併為此莫名欣喜，茫然不知這都是潛意識下的行為。
既然現在已經想通了，我喜歡的是莊敏言，那莊敏言對我又是什麼心思呢？是不是隻是像他自己曾經說的，是對一個優秀的姐姐的崇拜和仰慕呢？
回憶著跟莊敏言相處的時光，才發現，他真的不像是一個弟弟。有這麼對姐姐的弟弟嗎？我苦笑一聲，看來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遲鈍。
回想起昨天在家時陽臺上發生的一幕，那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可是卻直覺地排斥去想那種可能性，只把這當作弟弟的撒嬌。現在想來，其實那時候內心深處是欣喜的吧？
現在，我們兩人既然都存了這種心思，那到底要不要堅持下去？還是就此忘掉，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以後還是感情很好的姐弟。
我有點苦惱，放棄吧，好像有點困難，莊敏言真的留下了太深的痕跡，根本不是時間能抹去的了，從七歲一直到二十三歲，這段時光都是他陪伴我走過來的，並且全心全意地寵著我，讓我再也無法忍受別的男生不全心全意的對待。
不放棄，我們兩人是親姐弟，雖然在我看來並不是很親。而且，爸爸不宰了我們才怪。
唉，為什麼我會倒黴地碰上這種事？
我苦惱地揪著手裡能抓到的任何東西，把凌志揪得哇哇亂叫。
“放手！你這個女人太狠心了吧？想甩我就直說，我又不會糾纏你，幹嗎要對我下這種毒手？”凌志齜著牙倒吸冷氣。
我抱歉地放開他的肉，幫他揉了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現在很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怎麼辦就順其自然好了。但是，我還是想說，莊敏言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你們的身份決定了你們很難走到一起。你要試著給我一個機會，你會發現我並不比莊敏言差。”
“我也知道，可是，敏言他，”我糾結萬分，“他苦了很多年了吧。現在好不容易我的心思也明瞭，卻說要放棄，那是不是太殘忍了？”
“長痛不如短痛，現在殘忍，總比以後歷經坎坷，甚至很有可能在那之後又放棄要好多了吧。”
“可是……”
“我只是建議你選擇放棄，這樣的選擇是最理智也是最明智的。可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是沒有對錯，也是理智不了的，怎麼選擇全看你自己。不管你選擇誰，我都會支援你。”
“謝謝你，凌志。”真的很謝謝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