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不出時間來看她吧。”他緩緩道,聽他這麼一說,月使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陽翳,”智者和睿者下意識地皺眉喚道,他們互相交換一個眼神,下定了決心。
原本他們是不打算這麼做的,可是……看著他們彼此交換眼神,南宮陽翳心中有了底,他表面上並沒有顯露出心緒,但他在心裡猛嘆息。
他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他早就預知會有這個結果,但是……他看著月使純真的臉孔,心中有著濃濃不捨的情懷。
“陽翳,你留下;月使,你可以走了。”智者開口道。
為何要她下去,有什麼話不能給她知道的?
北宮月使不安的抬起頭看著陽翳,莫名生起一股不安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眼前的他好像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彷彿隨時會在她眼前消失,她情不自禁地揪著他的衣角不放,給他深切不安的眼神。
陽翳心中一動,月使看向他的眼神彷彿知道了些什麼,隨即他想到她也是超感應者!
多多少少也有預知的能力,也許她預測到他會離開她的事實,所以才會緊捉著他的衣角不放。
“你先到外面等著,我待會就出去。”他對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撫著她的頭安撫道。
不知為何,這一次他那溫柔的笑容仍不能驅除她的不安,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就是不想放開,月使有預感若放開的話,就再也捉不回來了。
“我不要!”她窩在他懷裡問聲道。
智者和睿者看他倆這般的親近,更是堅定心中的想法,他們必須把陽翳和月使分開。
陽翳是日後接管組織的重要人選之一,月使則是被陽翳挑中選上的另一半,他們不希望他的伴侶是個沒有用的女人。
他們決定在月使未學習獨立之前,不能再和陽翳有所接觸,要不然她會變成一輩子躲在陽翳身後的女人,這無疑會形成陽翳的一個包袱,要成為陽翳妻子的女人,不能是個弱者。
“聽我話。”南宮陽翳頭俯下,看著像只無尾熊纏得緊緊的她,誘哄道:“我保證一下子就出來了。”
“真的嗎?”月使心中有著濃濃的恐懼感,眼淚含在眼眶中,泫然欲泣,她好怕,她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欺騙過你嗎?”他反問道。
月使搖搖頭,他是沒騙過她。
他笑了。“乖乖的到外面等。”
北宮月使含著眼淚點點頭,用袖子擦乾眼淚,走了出去。
出去前,她忐忑地看了兩位老人家一眼,那正經八百的臉孔真的好嚴肅,她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每年終日不笑?
睿者瞄了月使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嚇得她飛也似地把紙門拉開走了出去,乖乖的在外面等著。在北宮月使走後,房間恢復先前的沉靜。
三人面對面,僵持的氣氛延續悶燒。良久,睿者終於打破沉默,他清清喉嚨道:“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自的?”
南宮陽翳的實力不容小覷,依他想,以他的能力應該可預感會走到這一步。
“我知道,你想說為了月使好,我們必須分開,最好的辦法是我到日本的紫苑去,對不對?”
南宮陽翳抬起頭直視著兩老,不知道為何他的眼神教人心虛。
睿者挑挑眉,“你既然知道,又為何……”不阻止?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南宮陽翳知道他想說什麼,神情淡然道:“我只是讓歷史照著它該有的腳步走,再說這也是為了她好,她不應該如此的依賴我,我很明白。”
只是他離開時,她一定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想到這,他是有點頭大,和一股淡淡的捨不得。
“你決定了?”智者問道。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南宮陽翳反問道。
智者和睿者沉默了,雙方都心知肚明答案是沒有,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必須到日本去。
陽翳突然間感到心煩,站了起來,在離去之前淡淡扔下一句話:“既然沒有選擇的餘地,那又何必問我的決定呢?”
紙門合上的聲音,留下智者和睿者深思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是他們頭一次看到陽翳發脾氣。
※ ※ ※出去之後,陽翳合上紙門,緩緩吐出胸口那股悶躁的氣,他還來不及反應,一抹纖細的身影就如一頭急速的火車頭般衝進他懷裡。
月使緊緊捉著他不放,聞到屬於他身上的那股氣息,不安定的心總算鬆了口氣,她不禁開口抱怨道:“為什麼在裡面待那麼久?”
“抱歉。”南宮陽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