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定不是這樣!!手冢也是深意的望了一眼已經合上的門。兩人互看一眼,不再多說什麼。
走出病房的不二隻身一人走在了醫院的林蔭道上,此時的櫻花開得正爛漫,一片片緋紅的花瓣落在了他的肩頭,陽光透過樹隙傾灑在他的身上,忽的覺得他好像和這天地合為一體了,散發著自熱的氣息。
“不二。”突然響起了一記聲音,在這環境下顯得有點突兀,因為這片櫻花雨下依舊就只有不二一人走著,這聲音來自何方。
此時的跡部家宅可謂是靜謐無聲,偌大的屋子內充滿了死一般的寂靜。端坐在大廳中央的少年翹著二郎腿,繁華的衣衫裡面露出了剪裁合身的白色襯衣。衣前懶散地繫著一條黑色領帶,領口處露出他微凸的鎖骨和一小部分結實健朗的胸膛。 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
靜靜的聽著身後這人說的訊息,左手有意無意的拂過臉上的淚痣,狹長的雙眼投射著危險的氣息。不知在何時他竟然帶上了耳鑽,那一排小小的閃著黑色光芒的黑曜石耳鑽,和他的眼神一樣犀利。
她回來了嗎??竟然給本大爺一消失就是三年!!!瀧島雪依,你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他一揮手,堂下的那人立即就退了出去,他站起身,緩緩的走到桌案前,按下了桌上電腦的某個鍵,忽的,螢幕上跳出了一個人影。
黑色微卷的頭髮輕輕的飄動著,寶綠色的眼眸閃爍著不明的光芒,表情上確實那麼的無懈可擊,一臉的漠然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一樣。
跡部端起桌上的紅酒,淺酌了一下,看著窗外浮動的白雲,絲絲縷縷不曾間斷。“你聽見了吧她回來了呢!你也喜歡她的吧!等了三年之久,有什麼打算嗎?”
螢幕裡的人靜靜看著跡部,說道:“我聽見了,卻是我等了三年,但這三年的時間太過漫長了,我們都已經改變了,不是嗎?”時間是世上最無情的東西了,輕而易舉的帶走了人的青春,生命,和那顆赤子之心。
“確實,我們都改變了。”每個人都生來便註定要面對這些,任憑掙扎,卻誰也逃避不了。命運的輪迴沒有誰可以讓其停止,它會一直一直的旋轉下去,永遠永遠……
溯雪在田中的病房中寒暄了一會之後,和眾人一起退了出去。誰都沒有發現她再走之前問了田中一句,“田中先生,我父親大人還在東京嗎?”她願意回來只是想要減輕自己的罪責,可不想和這裡的人建立過大的羈絆。因為他們太弱小了,面對浩瀚的天空他們只是一隻螻蟻,隨時都會被吞噬掉。
愛情,甚至是婚姻之類的,她不需要。
她順著之前就調查過的路線回到了本家,原本青學的那群人還想和她開一個歡迎會什麼的,不過她以身體的不適拒絕了。當然手冢也是幫著她說話,兩人的目的當然是一樣的,溯雪對瀧島雪依的瞭解只是一知半解,深層次的交談一定會穿幫的。
她站在這棟灰色的仿羅馬式的別墅面前,看著門口寫著瀧島二字,心裡一陣的不舒服,輕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進去,右手放到了門把上,輕輕的旋開。
一個好聽的女聲從裡面傳了出來,“歡迎回來,溯雪。”
Chapter 72:現實未知的糾結
生活帶走了太多東西,有過遺憾的人,必定是感覺到深切的痛苦的人,這樣的人也必定真正的活過,付出過最真的心,用自己的行動演繹過至真至純的情感,人總得去面對醒來的一切。
“冥,你好了嗎?”黑主學院月之寮舍二樓靠近西邊的一個房間門口站著一個少女,白色的制服,胸前打著藍色的蝴蝶結,這副樣子顯然不是月之寮舍的人。突然房門被開啟了,一個俊冷的少年走了出來,金燦的碎髮在陽光中浮動,明豔耀人。看了一眼少女說道:“恩,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剛走了兩步,他回過頭問道:“龍貴你為什麼不讓一條他送你啊?你們關係不是很好的嗎?”
此言一出,龍貴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但其中帶著的一絲尷尬也被冥盡收眼底,她說道:“沒什麼,不想要麻煩他。”那天一條和溯雪的對話她都聽到了,知道不僅溯雪的身份不尋常,連他也和她不是同類,雖然他好像說了喜歡自己,但是她不知道怎麼面對,所以才想在晚上離開,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想法。
“哦,是嗎?”看到冥不再問下去,龍貴心裡鬆了一口氣。忽的,他又開口了,“人世無常,歲月流逝如夢一場,生命中承載了太多的情非得已,聚散離首,不甘心也好,不情願也罷,生活一直都是一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