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了。”妙如解釋道,然後她焦急地往內院走去。
“你四哥可在家裡?”妙如臉上不掩惶急之色。
“他大前天就進宮了,這兩天都未曾回來過。”羅逸芷臉頰上倒沒有異狀,語調裡是一副閒話家常的平靜。
妙如心裡稍稍安寧下來,嘴角翹起笑容,打量了她一番,讚道:“聽說家有事,我就急忙趕來了。走,咱們進裡面說去。”
聞言,羅逸芷上前挽起她的手臂,姑嫂倆相攜就要進去。
妙如邊走邊環顧四周,並未發現府裡的異狀,不禁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怎麼,沒人守著咱們羅府嗎?你哥哥洗清嫌疑了?”
羅逸芷聽了,臉上總算有了一些異樣情緒。只見她嘟囔著嘴巴,憤然道:“全是那些酸儒假道,吃飽飯沒事幹到處咬人。現在又說冤枉哥哥了,加官進封要補償他。誰稀罕啊”
妙如先是一怔,隨後醒悟過來,抓著她的手急切地問道:“怎麼回事?你說給我聽聽。”
於是,羅逸芷把這一年來,她從三叔三嬸,還有擷玉書院同窗那裡聽來的,朝堂關於羅家的爭論,一五一十地倒了出來。
“有人說,若不是四哥在西北,對韃子有震懾作用。說不定此時沒那麼容易脫身。”她聲音裡有幾分顫抖。想來前段時間,羅家的遭遇嚇到她了。
妙如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沒有的事,清者自清。沒做過的事,哪能無中生有的?你不必讓那些謠言亂了心智。”
“後來,聽說查到刺殺陛下的,是西南的一夥刺客。哥哥解除禁錮後,前兩日又被陛下召進宮裡,說是去商量重大事情去了。前天昨天兩日都沒有回來。”羅逸芷的語氣裡,隱隱有幾分擔憂。
聽了前半句,妙如本來鬆了一口氣,可是又聽說羅擎雲進宮,且兩天未歸,她的眉頭又蹙起來,遂問道:“是誰帶他進宮的?”
羅逸芷起先是一臉懵懂,想了一會兒,隨後回答道:“是薛家少將軍親自來請的。本來,府裡的御林軍撤走,哥哥進宮請完安後,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明天就回南邊的。誰知到現在他還沒回來。”
妙如聽聞後,心裡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回到蒼筠院,她泡了個熱水澡,收拾打扮一番,已是下午的申時。
她召來府裡的大管家——路總管。讓他打發人先到宮門口,探探羅擎雲的訊息,又派留守京城的煙羅,趕到雨籠衚衕,讓她在郡主府裡等著明儼,讓他一下朝就趕到鎮國公府來。
煙羅聽聞後,連忙解釋道:“郡主,大少爺已經不在那兒住了。回京後不久,他在甜水井衚衕,購置了一處宅子,跟大少奶奶搬到那兒去住了。”
這訊息讓妙如有些意外,她收斂起笑容,問道:“這是為何,是有誰說什麼了嗎?”
煙羅搖了搖頭,解釋道:“三月的時候,京裡突然出來流言,說郡主您已經嫁人,雨籠衚衕的宅子自當收回。斷沒有讓您孃家人佔為已用的道理,這不合規矩。大少爺一氣之下,就帶著大少奶奶,暫時搬到餘家陪嫁的宅子裡住著了。後來,大少爺又在甜水井衚衕單獨置了一處三進的小宅子。三夫人還帶著奴婢,上門去道過賀。”
妙如冷笑一聲,羅府前腳剛被打壓,後腳就有捧高踩低的阿諛之徒,前來興風作浪。還未出最後結果呢
“那二伯母呢?她有沒有什麼事?”她提起了鍾謝氏。
“二太太到是沒什麼人出來指責,畢竟,她張羅擷玉書院的事,朝廷本就該給她配備住處的。”
妙如點了點頭,又吩咐道:“你先到辭水井去一趟,若哥哥沒在家裡,就到宮門口去等他,務必要將他立刻請來。
煙羅得令而去。到傍晚時分,明儼沒有等來,反倒是先來了新嫂嫂餘氏。原來,她聽聞妙如回京了,立刻登門來造訪。
自淮安一別後,兩人有大半年沒見面了。明儼假期的時間短,還沒在家中過正月十五,新婚的兩口子就動身往京城趕了。自從將明伊過繼給三房後,五房宋姨娘的氣也消了,明偲就留在了淮安,進了父親開的鹿鳴學館就讀。並沒跟著長兄長嫂,再一同回京裡來了。
姑嫂倆少不得聊起鍾家的瑣事。
“公公壽辰咱們也沒法趕回去,真是不孝……”餘氏有些愧疚的自責道。
“這算不得什麼,本來爹爹是不打算做的,怎奈他那幫弟子起鬨。爹爹還說,四十歲哪能叫壽,沒得折了福氣。他還抱怨,說有孫輩下跪磕頭,做壽才有意義。”說到這裡,妙如似笑非笑地瞥了餘氏腹部位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