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女兒送進太子府。讓當時為儲君的皇帝,在人、財、兵上都稍稍勝出一籌。不然,最後登上那位置的,未必還能是他。
楊景基那時表面中立,背地裡何嘗不是押上了身家性命。若是他二女沒退親,恐怕錦鄉侯府也會倒向靖王那邊了。
沒到最後一刻,勝負誰也不能料到。
現在,兩家勳貴都送女進了東宮。其他人本是沒想頭的。加上韓國公府跟高家結親,更是無其他人問鼎的可能。偏偏太子年近而立,至今仍無一位子嗣。難免東宮不會對其他兄弟,心生忌憚,嚴加防範。
想到這裡,老將軍死死盯著兒子,還在等著他的答案。
羅擎雲臉上微微發紅,囁嚅道:“昨天比試耗力太過,撐不住了,在前殿找個房間。歇了一宿。”
“你這模樣,是休息了一晚上的結果?”羅燧面上滿是懷疑之色,下巴緊繃,擺明了不相信他的鬼話。
被父親逼視的目光,盯得有些招架不住,羅家小將把手臂甩了甩,應付道:“反正沒幹壞事,宮裡公公可以作證。太累了!父親請容許兒子先行告退。”
說著。生怕爹爹追上來似的,他一溜煙地逃得沒了蹤影。
只剩下老人在他身後咆哮:“臭小子,翅膀硬了!還問不得了?對你老子的話都敢應付……”
過了一會兒,才有聲音遠遠地傳來:“兒子要先回院子梳洗一番,過一會兒,還要去舅舅家拜年。”
泡在浴桶裡。羅擎雲小憩一個時辰,才重新抖擻起精神,騎上高頭大馬出門去了。
大年初二,街上行人不多,一路疾馳,他就直奔向南薰坊甜水井衚衕的謝府。
自姐姐病逝後,謝安良就跟姐夫斷了往來。
髮妻的孝期才剛一過,鎮國公就迫不及待地繼弦娶了曹氏。不到一年就又生了個嫡次子。兩府更加不通來往了。平日裡,就羅擎雲常來舅舅府中走動。以前羅逸茗未入主中宮時,也常召謝家女眷,進宮說話共敘天倫。
是以,上回謝太夫人過七十大壽時。鎮國公夫婦前來祝壽,現場的賓客都很是詫異。
前幾年曹沈兩家聯手,暗中攻擊羅擎雲失蹤一事。羅燧被迫請旨改立世子,郎舅倆在朝上,連當同僚的面子情,都不復存在了。
把坐騎讓小廝沙鷗牽到後頭馬房。羅擎雲理了理衣冠,就往前院的書房走去,先要拜見舅舅。
“聽說你被任命為御前侍衛副統領了?這又是為何?”受完外甥的禮拜,謝安良問起才聽說的新狀況。
“陛下想甥兒今年教習六殿下的練武。”羅擎雲恭聲答道。
只見他眉頭微皺,說道:“哦?這又是為何?”
“可能聖上想讓六皇子,以後成為一代威震四方的名將吧!”
“我看未必!其中必定另有別的深意,你自己在宮中小心點。”
“甥兒知道了!”羅擎雲拱手為禮。
謝安良啜了一口杯中熱茶,說道:“對了,廷兒三月要成親了!本來舅舅跟許家都商量好了,把廷兒和慎行送到江南讀書。想等他取得功名後,再把人迎娶進門的。可你外祖母等不及了,非要把親事趕緊辦了,讓他倆再離開。這不,匆匆忙忙的,三月就要接媳婦了。”
“恭喜舅父大人,也賀喜廷表弟。外祖母終於盼到了!”聽聞此言,羅擎雲的神色鬆快了許多。
正擔心老人家等下又要催他。
“你這小子!還不是某人不讓她省心,竟讓廷兒趕先了!”謝良安笑罵道。
羅擎雲臉上有些不自在,趕緊轉移話題道:“表弟他們,是到鍾探花開的學館就讀嗎?”
謝安良眼裡閃過一絲意外:“哦?你怎麼知道的?”
“那年去邊關歷練,啟程前,甥兒回蘇州拜祭母親。在碼頭上,見到過鍾探花送別許大人。想來以他們交情,必定是送到鍾家的學館。再說,鍾家子侄去年殿試中,取得了好的名次。許世弟興許會心生嚮往。”羅擎雲解釋道。
謝安良眸子亮了起來,沒想到外甥這幾年,在人情世故上,修得越發練達了。
想到這裡,心裡甚感欣慰。
隨後,他接著解釋道:“這些都在其次,廷兒在國子監呆了幾年。舅舅怕他學得,跟京中紈絝子弟一樣,不知天高地厚。恰巧許大人提起,他家慎行要去遊學。就想著一道去了。反正後年他們也是要進江南考場的。”
“奉聖諭甥兒接待素安居士鍾謝氏時,聽她提起過,說鍾探花尋回來的長子,天賦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