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又吃了敗戰。
這大半個月在京中,他派人朝各方人馬作了打探。
關於那女子的情報越多,越讓他心驚。這哪是個剛及笄不久女子的經歷?!妹妹敗給她也不算冤枉。人家跟繼母從小鬥到大的,還聽說她父親剛滿弱冠之年,就點了探花,三代都是進士出身。看來公開的法子不行了,得另尋出路。
南安王正在這邊思忖,拐了個彎,御書房就到了。
在外間待著的時候。他能聽見裡屋,皇帝正在詢問皇子的課業。
“皇兒今天第一次上學,感覺怎麼樣啊?”
“回父皇,夫子板著個臉,講了半天以後上課的規矩。還說兒子若完不成任務,要打伴讀的手掌。可是為什麼要打他們的呀?”
“這是間接提醒你,要遵守規矩。你是皇子,是主子,要有擔當。做不好就有人無辜受你牽連。”
“兒子知道了,男子漢要敢做敢當!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能讓別人代之受過。大英雄是要保護別人的。”
“嗯,第一次習武,練得怎麼樣了?”
“蹲了一天的馬步。舅舅嚴得很,不到時辰不準起來。兒子腿腳都凍僵了!”奶聲奶氣的聲音中,有一絲撒嬌的語氣。
“鎮國公就是這樣訓他的,年紀輕輕就勇冠三軍,打敗韃靼了。你將來要服眾,就得像他那樣從小苦練。”
“兒子知道了,以後會好好繼續練的。”
沒過一會兒,就有個虎頭虎腦的六齡童子。從御書房裡面走了出來。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南安王若有所思。
等六皇子離開後,內侍把他迎進了內間。
“王弟過來了,賜座!”
從宮中回來的路上,南安王心裡五味雜陳。
妹妹這性子,傷人的同時更是傷已。都怪家人從小隻知寵她,包括他自己。陛下說得對,不去想法子。爭取夫家人的好感,整天盯著無辜的人,嫁給哪家都不會安寧。
坐在馬背上他邊行邊想,突然馬頭差點撞上,側面過來的另一位也騎馬的年輕男子。
“這不是羅老弟嗎?”南安王出聲打上招呼。
那人一身御前侍衛頭領的戎裝制服,見有人在馬上跟他寒暄。男子抬起眼眸確認來人。
“原來是南安王殿下。”羅擎雲認出了對方,拱手向他回了一禮。
“老弟這是回府嗎?”南安王繼續出聲詢問。
經過上次交手,他頗為欣賞眼前這位年輕人。
只是之前沒什麼交情,沒好意思上門拜訪打擾。
“正是!”
“不知羅老弟今日可有空閒,找個地方跟哥哥喝幾杯去。”南安王出聲相邀。
羅擎雲遲疑片刻,一咬牙就應了下來,兩人隨後就來到了石橋附近的醉風樓。
推杯換盞之際,南安王微醺。絮叨起自己的煩心事來。
“當初要不是我急於報父仇,我也不會伸手,向朝廷多要軍餉裝備,把家眷送往京城定居。妹妹也不用受這麼多苦。”他一臉失意,舉起酒杯狂飲不止。
羅擎雲本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則止。對面的南安王見了,給了他一記拳頭,催促道:“咱們習武之人,講究的是‘爽快’二字,作甚吞吞吐吐的?!”
“令妹的事,羅某也略有耳聞。”羅擎雲似是有感而發,“咱們京城世家女子,講究以含蓄為美。嶸曦公子受孔孟之道薰陶久矣,又曾受過鍾家長輩的恩惠,他這樣做很正常。令妹何必糾纏著一弱女子不放。只會把人越推越遠。況且,對方本就是無辜的,令妹還作出咄咄逼人之態。若我是汪公子,只怕做得比他還激烈。”
“既然老弟能坦言相告,哥哥也不瞞你什麼。愚妹是中了人家的算計!咱們先不說母妃受人蠱惑,進宮裡討說法,踏入圈套。就是這次傳出流言,也是有人買通家中老僕的京中遠親,故意傳出指向極強的訊息。讓愚妹錯誤以為,能將那女子激得速速嫁人,或者離開京城。那人背後的目標,恐怕還是東宮的那位。”
他半遮半掩地道了出來,然後,裝作不勝酒力地閉上眼睛,用手臂擋住面頰,倒在桌上作醉倒狀,暗行偷窺之舉。
羅擎雲又豈是頭腦簡單的善與之輩。
他並沒追問對方話中暗藏的深意,只是大著舌頭,倒出自己的看法。
“不會吧?!太子仁德,當初令妹被綁,聽說韓國公幾乎把整個京城都快翻過來,才找到令妹。那時羅某不在京中,不然也會被派出去找了。俞彰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