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嫂的族妹呢!”旁邊一位中年男子軟言相勸。
聽到提到他去世的髮妻,鎮國公羅燧心頭火苗。頓時熄了一大截。
過了半晌,他才抬頭望向三弟,聲音裡有些發澀:“真是冤孽!這小子是故意氣死他老子我的吧?!這樣大大咧咧找上門去,不是故意想引起閒話,好逼家裡人就犯是什麼?!想造成即定事實了,讓老夫不得不上門,替他去提親求娶?!”
聽聞此言,羅炯微微震動,沉默了半晌,才勸慰道:“二哥。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此次雲兒回來,都跟我透底了。說您顧忌的,他也想過了,他之前在太子殿下那裡報過備,不是那樣的。怕人居心不良,攻擊他故意失蹤,此次認鍾謝氏為師,就有洗清嫌疑的目的。有這關係在,到時一切都水到渠成。即便是兩家結了親,也不會引起太多關注。”
老將軍的嘴巴微張。訝然地瞪著弟弟,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念道:“原來他早有了打算……”
走回書案後頭的太師椅上,他垂首沉思了小半會兒。重新抬起頭時,面上是恢復了平靜,只是眸子深處,仍有闇火在跳動。
“掩耳盜鈴!這叫掩耳盜鈴。人家御史是吃素?沈閣老那隻老狐狸,是吃乾飯的?現在他失去了孫子。都能把火苗燒到咱們府上。要是得知雲兒之前,就認識那姑娘對她有意思,還不得把這個當成把柄,來大做文章?!他現在羽翼已豐,姓曹的完全擺脫不了他。”
“二哥,您說。是不是東宮那位授意的?!攛掇沈聶氏鬧著和離,讓沈閣老把矛頭指向咱們?他要找也是該找曹家人,找上羅府幹嘛?”
“誰叫你嫂子如今是羅府的宗婦。整日不幹正經事兒,跟個拎不清的侄女攪在一起。沈閣老有理由懷疑,是咱們府的人授意的。說咱們害死他孫子,目的是想挑撥他跟太子那邊的關係,志在爭儲。茗兒產下六皇子還被封了後,這才是原罪!懷璧其罪……”
“那姓曹的是他自己收羅的跟班。這兒媳也是他,使計主動求娶進門的。”提起此事,羅炯就覺得憋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只不過藉機剷除異已罷了!誰讓四殿下離京後,咱們府裡。就成了他眼中不二的目標呢!”
“要不,乘機甩掉曹家這包袱,豈不是更好?!她佔著這位置,雲兒那一房,鐵定順暢不了。您看,他都二十好幾了。如今連媳婦都沒……四妹跟她侄女雖是回去了,依小弟看,這門親事未必能成,著實懸得很……”
詫異地望著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