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準信才能定下心來。她怕太醫來後,開一些治傷風的藥,她到時不得不服用。
“不用了,讓織雲到廚房裡煮兩碗薑湯吧!”妙如囑咐道,“發發汗,把寒氣逼出來就成了!”
麥冬有敢做決定。無助地望著袁嬤嬤。
後者眉頭微蹙,溫聲勸道:“郡主,還是讓太醫來看看吧!”
“是這樣的,前兩天在喝調理身子的藥。若同時喝不同型別的藥,恐怕會有不妥。小時候師叔教了我一個土法子,也可以起到效果。”她這一番解釋,讓袁嬤嬤有些為難。
然後,她朝秦媽媽使了個眼色,後者眼眸裡也是不贊同的。
妙如無法,用商量的語氣。跟她們請求道:“要不這樣,若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沒見好轉,再去請太醫。您們看。這樣行不行?”
幾人又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決定,若是晚上息燈的時候,還沒好轉,就要派人去請太醫。
妙如無奈地答應了。
晚膳的時候,她們蒼筠院的人,自然而然缺席了。
“昨晚受凍了?”當訊息到達羅國公這裡,他不由得一怔,“可請了太醫?”
“郡主說,她從小跟慧明大師學過幾招,有些便捷的法子,可以先去去寒氣,若明早還不見好轉,再請太醫不遲。”
之前羅燧調查過兒媳的背景,自是知道她早年,跟靈慈院眾位大師的關係,遂放下了此事,沒有再追問。
可這個訊息讓曹氏聽得心驚肉跳。
到下午的時候,託人帶信到孃家,請她兄長曹淳去調查了,這兒媳詳細的背景。
女主子生病,男主子又不在府中。而且她們剛在青竺院剛經過一陣發難。
袁嬤嬤自是把蒼筠院守得跟鐵桶似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兩位老僕婦,沒事就在私底下嘀咕。
“那女人目的未達成,肯定還會有暗招的,咱們多盯著原先那幾個。尤其是廚房……”嬤在宮中呆了幾十年,袁嬤嬤對女人間的爭鬥,早已司空見慣,特意出聲提醒道。
“放心吧!從小跟在郡主身邊伺候的,織雲的心思最細膩。有她跟萬嬤嬤守廚房,應該沒問題。”秦媽媽安慰她。
“總感像有條毒蛇,在黑暗處吐著信子。時刻盯著咱們似的……”袁嬤嬤由太后親自指派,對蘭蕙郡主自是盡心盡力。
“不要疑神疑鬼了!她的那點能耐,比起楊氏都還不如。在規矩上她是拿捏不了郡主,避開點就成了!反正,除了晨昏定省,她們也儘量少碰面。”秦媽媽聽了妙如之前那番話,對她產生十二分的信心。
可是,她們樂觀得太早了,晚上,妙如還是發起高熱,說起胡話來。
鎮國公聽聞,忙讓路總管拿了他的名帖,上太醫院去請了醫官。
第二天,妙如醒來時,只覺得出了一身虛汗,頭腦有些發脹。為了早些好,只得硬著頭皮,喝了太醫開的湯藥。
到了第三天下午,不知誰把這訊息傳播開來。說蘭蕙郡主為婆母侍疾,把自己給累倒,躺在病榻上了。
第四天的時候,前來鎮國公府探病的女眷,絡繹不絕。
讓妙如不勝其擾。
薛菁聽到好友的訊息,急匆匆地趕來。等伺候的人一撤下,就開始埋怨她:“你怎地這麼沒用,還給她侍疾?!你沒聽羅哥哥說嗎?那女人經常裝病,他沒少跟著受累。”
“那不是沒辦法嗎?明知她的病情是裝的,可當著人家宜城縣主的面,又不能不應下來。畢竟我還是擷玉書院的先生呢!”妙如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薛菁滿臉疑惑,問道:“怎麼會這麼趕巧?羅哥哥一離開,你小姑子就帶人來做客了。在當天下午你婆母就病了?會不會是被人算計了去的?”
“那天早上她跟我提過,是我讓她把瑤瑤帶來的。怪不得她!再說了,她才多大點年紀,怎能有這番心思?!”
屋裡兩人的對話,正好被陪著姬思瑤來探病的羅逸芷,聽在了耳朵裡。
小姑娘臉上漲得紫紅色,恨不得有道地縫鑽進去,不敢抬頭看身旁的同窗。姬思瑤聽了,臉色微變,望向羅逸芷的眼神都變了。
這時,守在門口的芳汀看見了她們,忙高聲稟報道:“五小姐陪著宜城縣主,來探望郡主病情了。”
裡面的兩人忙收了聲。
送走客人,羅逸芷怏怏不樂地回到自己紫笙院。還沒坐下來喝口茶,就吩咐身邊的章嬤嬤,把院裡的丫鬟婆子叫進來。